他说我是他最好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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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头：6

山间画室向南面有一扇硕大的落地长窗，繁花簇锦的室内，在午后明媚旖旎的阳光照射下格外芬芳灿烂。

瑞德总喜欢让我坐在花海环绕的藤椅里，他可以一直盯着画布，偶尔看看我，然后度过一个一言不发的下午。他说我是他最好的模特。

外面阳光可真好。

“奥维尔。”

听到瑞德轻唤，我只好收起游离的神思，端正好姿势。

“别再看窗外了。”他说，“你总爱把目光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物上。”

“是吗？你也总对一些重要的东西视而不见。”

午后的阳光让人有些犯困，让久坐渐失耐性的我忍不住回击。

“我眼里有你就够了。”

“不，你的眼里只有画。”

瑞德不理会我的咄咄逼人：“光线刚刚好，维持现在的姿势不要动。等我忙完，晚上陪我去丽兹酒店吃饭吧。”

调色盘上，大片象征花卉的斑驳颜料边缘开始风干，我猜测此刻大概已经到了最终的细节修整阶段。

但我只能打断他。

“抱歉，今晚恐怕不行。”

“怎么？”这话仿佛让他很意外，竟舍得将目光从画布上彻底离开。

这是我们共处一室的整个下午中唯一一次长时间的目光接触，整整有三秒。

我注视着他逆光下格外深邃的眼睛，故作轻松道：“市政厅的费茨威部长约我今晚看演出。七点半，在西城的艾尔伯特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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