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役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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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路带着病人，沿途遇到小城都必须打尖修整，很费时间，从洛阳到西域大漠，原本一个多月的路程，他们花了快三个月才走完。

这三个多月之中，静静一直昏迷不醒。行经临州的时候，他的状况突然恶化，高烧不退，食水不进，浑身肿胀青紫，聂无极不得不用掉了最后一颗救命的神药，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拉扯回来。

在他性命垂危的那几天里，聂无极不止一次地掀开帘子，指着马车后方对昏迷不醒的人说道：“看到了吗？你要是死了，我就把后面那道士杀了给你陪葬！”

也许真的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临州那一次之后，他的状态真正地稳定了下来，食量也开始有了变化，从一开始只能喂下小半碗稀粥，慢慢能喂进去一整碗，到后来早晨喂下一碗，晚间还能喂下半碗。吃得多了，他全身的伤口恢复得也就快了起来，甚至连原本苍白的泛着死气的皮肤都渐渐开始有了血色。

沈清渊骑着马，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那辆马车，但他一次都没有上前打扰。他的眼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愿望，就是祈求方无声能够活下来。

有时候，聂无极他们在客栈投宿，入住的当晚总会有当地有名望的大夫主动上门看诊，走的时候还会留下许多药材。聂无极大约也能猜到那些大夫是沈清渊请来的，便也默许了他的做法。毕竟，他们都不会医术，寻医问药，随时掌握静静的身体状况，还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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