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我的弟弟，我的爱人。”

-----正文-----

世界总是在不停的变换的，大到每日更迭的眼前的晴雨阴雾，小到有的人心尖瓣上的一寸地。

方唯清从来没有试过在冬末去种花，他想起来很多事情，包括自己对于红色的物体的忌惮，包括那些掉落在窗台边缘的碎片，包括戚向安的话。

其实本质上这些东西没有区别，对于方唯清来说都是自己懦怯与不安的投射。从那时候到现在，他一直都不很清楚，究竟自己为什么执着于去种那些东西，直到某一天晚上他做梦梦到阮轻从窗口一跃而下的那一幕，梦境没有逻辑，人没有完全落下去，他看不清楚，只听到陶瓷碎裂的巨响。

那时夜已经深了，方唯清猛地睁开双眼，借着一点点的月光看见方珏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方珏想开口问，方唯清知道，于是为了避免更多的东西被说出来，他主动开口，贴着那人的胸膛，一字一句，僵硬地说:“噩，梦。”

他大可以扯开所有把全部露给方珏看，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冠冕堂皇的兄弟，但方唯清的顾虑远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这些没有必要说，方唯清想，马上一切一切都要结束，现在的状态是最安逸的，谁也别来打破就好。

然后隔天方珏就给他搬来一盆花，方唯清问为什么，方珏说他去找戚向安打听了一些事情。

打听到什么程度双方都没有提，那也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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