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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银行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打算把这些年存下来的钱全部赔给阿亩。

丽姐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由我引起，我不能让阿亩替我白白承担后果。

这不公平。

冬天日短夜长，今天难得没下雨，天空上早早就挂起了半轮弯月，树梢之间闪烁着浮薄的清辉。

我漫步在大街上，发现道路两旁的树木上挂满了艳红的灯笼，沿街的商铺正放着一首名为《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歌曲。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现在已经是二零零四年，一首名为二零零二的歌曲竟然突然就火遍了大街小巷。

我在东纵路的一家唱片店遇见了开旅馆的老张。他像只窜地鼠似的，突然从碟架子后面踅出来：“喂，贡啱啊？”(喂，这么巧？）

我被他吓了一跳。

“唔使惊，我又唔系阿sir。”他说着便搂上我的肩膀，“近排都唔见来帮衬我嘅，系未去咗边度发达啊？”（不用害怕，我又不是警察；最近都不见你来帮衬我的生意，是不是去哪里发财了？）

我挪开肩膀，答道：“没生意，自然就没得帮衬了。”

老张把嘴一憋，说道：“系未真嘎？”（是不是真的啊？）

“信唔信似但。”我懒得和他搭话，抓起一张唱片往收银台走去。（你爱信不信。）

他马上追了上来，露出一脸淫笑，说道：“唔会系我之前话咗两野你那个兔子，你就闹咗我哇？”（不会是我之前调侃了几句你那个，你就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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