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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杂的环境、红黄的灯光、充满了辛辣烟味的空气。

陈朝云离开后，我的生活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这天我坐在会所里发呆，一个小伙跑过来和我搭腔。我没记住他的名字，只大概有印象他刚来这里不久。他先是热络地给我递过一杯酒，随后亲昵地攀上我的肩上说：“魏谦哥，最近在这里感觉怎么样？”。他说这句话时，我恍惚之间以为回到了刚来会所时的日子。

我说：“还行，能吃能喝能睡。”

他睃了我一眼说道：“我们是真羡慕魏谦哥，只要每天在这里坐坐就行，资质老就是好啊。我们还要每天担心没客人，亩哥可太恐怖了，一天到晚追问我们有没有客人啊，有没有客人啊，听着耳朵都起茧了。”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里不养闲人。

在过去的好几个星期里，我没再接客人，不是整天在店里苦坐，就是喝闷酒。阿亩很担心我的状态，好几次要我出去散散心，但我拒绝了。我只是回归到了原来的生活而已，又不是遭遇什么重创。

快十一月了，阳光依然如盛夏那般扎眼，我站在会所的门前，抬头遥望，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建起了一座高楼，灰突突地犹如一根挺立的男性器官矗立在太阳底下。

突然，头顶浇下来一盆水。我闪开。

林菀撑在阳台上略带歉意地说：“啊？唔好意思，没看见你在下面。”（唔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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