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正文-----

再次前往吴州，明台的队伍相比之前有些寒酸，没有豪华的马车，没有众多宫人，随行的也不过原储政院忠心于他的几人和两百个护送他的士兵。

都城外的第二个亭子，王天风等在那里，明台撩开车帘，看见他身姿挺拔，不减当年。

“殿下。”王天风喊他，拱手弯腰。

此殿下，已非彼殿下。

明台心中有些感慨，他亦向他行礼，“老师。”

两个人坐下，王天风往杯中添茶，明台道过谢，轻轻抿了一口。

此后很久，两人都没有说什么。

还是王天风打破了沉默，“你在吴州，多多照顾自己。”

“嗯。”明台低着头，“还有外公和表哥呢。”

王天风点了点头。

又是沉默。

明台看了看王天风，自嘲地一笑，“我以为您会支持我呢。”

“殿下想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让老师支持我。南巡回来，在御书房的时候，我是想问问清楚的，可是老师什么也没说，立即就向大哥称臣了，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问了，老师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惊讶，好像是提前知道一样。”

王天风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疑惑，那天他明明说过差不多的话，他知道他和明楼私下联络的事，今日为何又提一遍，而且他那天的表现与今日完全不同。

明台继续说，王天风的疑惑就越来越大。

“我以前觉得，反正最后我会当皇帝，又有什么好争的呢，可是，呵，父皇根本没想让我继位……‘无天子之志’，什么叫做天子之志？像大哥那样步步为营吗？非得让我们两个整个头破血流吗？不，他那样宠爱我，可能根本就不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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