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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是叫周沂舟,因为父母得罪了贩毒的人物被双双杀害,我被迫来到了白家,他们叫我改名,我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们说那样就不管我妹妹了,我不得不同意。我对这里充满厌恶,但还是和那个叫夏霖的打了招呼,他看起来怯生生的,但还是握住了我的手。
在他大二那年,我把他拐上了床,我不知道他的身体是这样的,这么多年白家人对他的冷落好像都有了原因,但我很喜欢这具身体,他说,"很丑,别看。"我小心翼翼的用嘴包裹住那条缝边含糊说不丑,酣畅淋漓的性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出了那么多血像一点也感觉不到似的一直在笑。
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
但是,我发现了父母死的真相,白家是通过贩毒起家的,而父母发现了他们贩毒的罪证,他们特意把父母行踪告诉毒贩,导致我父母双双牺牲,我就认贼作父了那么长时间。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接过来,但我想到了夏霖,他们对夏霖冷暴力那么长时间,显然是不喜欢他的,或许,他们缺个聪慧的继承人,而我刚刚好符合这个条件。
我真正掌握了白家大权,因为夏霖,我把我手里的罪证一压再压,他的父母虽然对于他来说没什么用,但肯定会牵连到他,我不想他被人骂毒贩的儿子,不想他受到伤害。我又很矛盾,我想害父母的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这样做太对不起父母了,我不知道该选哪边。
一天中午,我好不容易和周新雪--我的妹妹吃了顿饭,我们很久不见,她给了我个拥抱,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不知道这为什么会写成是和我的女友吃饭,而且即将订婚?我吃完饭才知道这事,我立马打了电话给夏霖,一遍又一遍,都接不通。我拋下妹妹,驱车回家,一辆救护车从我旁边疾驰而过,后来我才知道,我就这样错过了他。我回到家,那两个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皱眉问夏霖呢,他们说他突然晕倒了,已经送上了救护车。
现在,我站在急救室门口,凌晨两点,这期间我找到了散播我谣言的人--白氏夫妇,他们很满意我这个继承人,所以不能让自己儿子毁了我,就故意将新闻写的有头有脸,还来家里告知夏霖。夏霖是因为心脏病进去的,这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我握紧双手,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这些证据上交。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医生走出来,我急切的迎了上去,他摇了摇头,说,"节哀。"
晴天霹雳。
他接着说,病人最后给你留了句话,"不爱你是假的,想忘记你是真的。"
我麻木的给他换衣服,看到他手上一道一道的伤疤,触目惊心。
我回到家,看见地上散落的药,阿立哌唑,我上网查,精神分裂?我拿着他的卡去医院问医生他的症状。
医生说,原来你就是他的家属,他病的很严重,经常听到声音,"什么声音?"我问。她瞪大眼睛,说,"你不知道?他这个病有三四年了。"
她接着说,"就是骂他的声音,具体什么他也不肯透露。"
他竟然忍受了三四年。而我没有发现。
我把白氏夫妇送进了监狱,可是他不会再回来了。
我没有把他下葬,他应该和我葬在一起。
在一个黑暗的夜里,我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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