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便赐你一道旨意，从此不论妻籍奴籍外籍，若能过科举者，一律皆可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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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样，什么也不告诉我，压的担子太重，简直是入了魔障。”

许清彦拽住赵攱的袍袖，眼含热泪，夫夫二人相对无言，却背过身子各自流露情真。

“赵永年，十二年前我敢嫁你，如今为何言惧？你过来，同我跪下。”

许清彦把赵攱拉到身侧，跪的依旧傲然，他望向许相冷硬的面孔，少时记忆如走马灯般流过，出身高门的少年才子，沦为笑柄的相府门楣，父亲骂他丢了风骨，罔顾前程，数年后看来却是一一应验。

左右都是至亲之人，偏为权势争斗个你死我活，赵攱的执念在他，而许相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回想起跪在书斋中扬起的尘埃，回想起相府厅堂上那块“诗礼传家”的牌匾。

许清彦无言地，对着许相的方向拜了三拜，他能感觉到身边人同步的动作，顷刻间空气肃静了。以人子之名，他请求着，不要再困兽犹斗，父亲，即使只是为了保全许氏的清流名誉，收手吧！

“父亲！”许青石劝道，“内廷卫在此，宫城外皆已被攻破，大势已去啊。”

许清彦拜到于地，心悬游丝，赵攱顿了顿，他也抬眼望向许相，前一秒还温情脉脉的眼神，瞬时刚冷如冰刀，只将人看得脊背冒汗。

但赵攱依旧义无反顾地随着许清彦同拜下去，旧怨难清，这一拜，只当替子安偿尔生养之恩，权宜我等夫妻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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