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这般要命的大阵仗，怕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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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回话。”

赵立待赵攱挥退众人，颤巍巍跪在地上将前情一一回复，语毕许久，仍是满室寂静。

帐中营火熊熊燃着，骤然爆裂出金红的火星，寒意却如一张无孔不入的大网，将人全身裹挟其中，透骨寒凉。

赵立不敢抬头看国公爷的神情，忐忑地伏在地上。虽然紧张，但他心里有种揭露罪行维护正义的骄傲，暗暗记挂着事后的封赏。

“嗯。你还有何事要说？”赵攱道。

皂色的军靴步步靠近，这种反应并未出现在赵立的预料中，他还未明白过来，下意识地摇了头，随即后颈剧通，整个人软软瘫在地上。

赵攱收回手，唤了副将把人拖下去，吩咐道：“严加看守，休叫他开口说话。”

副将神色凝重，以为是混进了城中奸细：“将军，明日寅时举事，一切俱已完备，可如期进行？”

“是。”赵攱停顿，又道，“天字营点一队人在东门外候着，莫惊动大军。”

副将愣住：“将军？”

“我要进城。”他神色中已显露不耐，副将不敢多言，掀开帐子退了出去。

这个季节总多夜雨，大雨噼里啪啦砸落在油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攱站在空荡荡的大帐里，手攥紧腰间的佩剑，手背上青筋暴突。他感觉紧绷的神经砰的一声断开了，眼前是混乱的黑色漩涡，浑身戾气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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