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许清彦冷不丁问道，“你和赵攱谁上谁下？”

-----正文-----

两根乌金大骨雕嵌着花团如簇的牡丹，中间一十六方漆皮锃亮的湘妃竹小骨，内藏二寸半精钢锐刃。扇面已用上好的宣纸裱好，经过胶矾处理，泛出一层汪水浮彩的润泽光华。

白靖之摆弄着玉坠的扇穗，兴致勃勃地捧到许清彦的面前。

“哥哥，新扇面，你可答应我的，可别赖账！”

许清彦素好风雅，这柄工艺奇巧的古方乌扇让他爱不释手，他伸手来接，白靖之却连忙收回手去。

“怎么？你还怕我要了你这宝贝扇子。”许清彦抬眸，揶揄道。

“非也非也！”白靖之凑过来，讨好地献宝。“哥哥要我的东西我怎有不依的理，只是这扇子沉得很，哥哥千万小心。”

许清彦碰一碰那扇骨，指尖冰凉，刺得他浑身一颤，迅速收回了手。

“罢了，你自己拿着。我丹青不精，若是寻常晴峦迭秀，花鸟鱼虫，想来你也看不上，只怕我毁了你这好扇面。”

“只要是哥哥画的，靖之都喜欢。”白靖之弯眉浅笑，小心地把扇子放在书案上，这乌骨扇虽小，净重二斤二两，是他游历江湖的得意武器。

江南临安白家庄，扇底风光血里藏。

他像一只乖顺的大猫，温驯地蹭着许清彦，殷勤研好磨，捻起一支浸透墨汁的狼毫小笔递到许清彦手中。

手指不安分地蹭过许清彦手心，许清彦瞪他，白靖之娇娇一笑：“哥哥，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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