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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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方思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醒过来。

又是熟悉的画面。

他还没死啊！

于生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看见方思的眼珠转动，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快步上前，“思思！”

方思说不出话，眼角滑落的泪一滴一滴打湿枕头。

于生上前握住方思的手，顺手按下呼叫铃，“你终于醒过来了！”

方思眼睛猛地放大，似是不相信这是于生说出的话，他突然变得很激动，嘴长着，大口地呼吸，哽咽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医生的到来，于生只好退到外面，透过门，眉头紧皱地看着医生对着方思忙前忙后。

待到医生出来，说了句恭喜，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于生紧皱的眉头终于散开了。

不等医生离开，于生就进了病房，坐在方思身边，轻抚着他的额头，“饿不饿？我去买粥。”

方思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不一会，眼泪又流出来，于生拂去他地眼泪，在他额头轻轻一吻，轻声说：“思思，别离开我。”

方思挣扎着要起身，于生将床摇高，拥他入怀，像是拥抱世间的珍宝，方思努力回抱住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处，发出孩子般的哭泣。

经历过的一切都有了发泄口，方思哭得抽泣，断断续续地喊，“哥，呜……”

于生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他的背，“我陪着你，从现在到以后的每一刻。”

抱了许久，方思逐渐安静下来，于生考虑到方思的刚醒，应该躺下休息，打算松开手，方思察觉到于生要松开手，本就不方便的手下意识收紧了，手腕处传来疼痛也顾不上。

于生感受到腰间的手在用力，便在他耳边说：“思思，我不走，你需要休息，我就在你身边看着你，好不好？嗯？”

方思思虑过后，缓缓松开手，于生隔出空间正视着方思，“手疼不疼？”

方思直直地盯着于生，像是在确认是不是真的于生。

于生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最真心的笑容，刮了一下他的鼻头，“傻瓜。”

安排好方思躺下，期间方思的眼睛寸步不离，全神贯注的看着于生。

方思之前也是这样一直看着他，他从未给予回应，如今，于生坦荡地与方思对视，两个人的眼神传递着只有二人知道的言语。

方思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沙哑地叫出“阿生”。

于生不厌其烦的帮他擦掉眼泪，亦如方思永远对他保持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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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