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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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承受铺天盖地的怒意，脑子里唯一仅剩的念头，就是在他身上发泄的是于生，不是别人。

是不管怎样，他都会喜欢的人。

直到凌晨，这场战事才结束。

于生起身离开，留方思一个人在沙发上。

方思的身上布满青紫，有的是被咬的，有的是被掐的，他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两眼无神的睁着。

于生洗好出来，方思的姿势还是没有变过，于生的声音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想起，“我准备提前结束这段关系。”

方思好像突然被注入了一口氧气，胳膊从头顶收到胸前，“哥哥，我陪你一辈子不可以吗？”

“不需要。”

“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方思。”

“那我做回于乐好不好？”

“你自己是谁，到现在还认不清吗？”

于生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阿生，如果你不要我，我也不要我自己。

方思用嘴解开打了死结的领带，手腕处的红与那道疤痕仿佛狰狞的美术画作。

他清理干净自己，穿上回国的那套白西服。

准备好两份三明治，坐在桌子边等着于生。

于生下楼，对方思的一反常态并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那样，瞥了一眼桌子，说：“收拾好东西搬出去。”

“好，在那之前，可不可以吃了这个三明治。”

“吃一点吧，我现在把三明治做的很好吃了。”

于生好像没听见一样，打开门，偌大的别墅只剩方思一个人。

直到外面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方思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放下，喃喃道：“真的很好吃了。”

他在厨房找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拿着它走到于生的卧室，这个他与于生欢爱的地方，伴着着8点的阳光，切断了所有的希望。

而另一边的于生正在准备一天的开始。

早晨准备开会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文件少了一份，想起来应该是昨天扔在床头柜了，眼看着就要开会了，赶紧让助理去取。

“先通知一下，晨会半个小时以后开，你去我卧室的床头柜上面，去拿企划案。”

助理得到命令，开了车就往御景半岛赶，说实话，这还是他工作以来第一次去于总的家。

自己总裁着急，他也不敢到处看，打开屋子直奔卧室，打开房门的那一刹，助理吓得魂都没了，血液蜿蜒的像一条小河，那人的手腕处还往外渗着血，他赶紧给120打电话，打完电话哆哆嗦嗦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

还有。

助理也不敢动方思，给于生打电话，“于，于总！你的卧室里有人自杀！我打了120，120马上就到，于总您听得见吗？”

于生拿着手机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于总……于总……”

于生风一样的冲出了于氏大门。

到了车库，才发现自己手上只有一部手机，根本没有车钥匙，他跑到路边，截了一辆车，司机问他去哪里？

于生愣了一下，哪个医院？

手机没来的及挂，还处在通话中，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手机里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的颤抖，“救护车到了吗?去哪个医院?”

"省三院。"

于生挂了电话，和司机说，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慌张。

这种场景他无比熟悉。

那年他的爸爸和于乐说要一起来接他放学，他在学校门口等啊等，等到天黑，他们都没有出现。

他打车回到家中，竟也是空无一人。

后来他打开电视，电视上还是他爸爸爱看的新闻频道，此时却播放着一起车祸，车牌号是他在熟悉不过的，那车上，是他的爸爸和弟弟。

“年轻人，到了啊！”

于生缓过神，“嗯。”

他到的时候，方思已经拉进去抢救了，助理在抢救室门口坐着，看到自己总裁的时候，心里的石头下降了一点，赶紧凑上去，“于总，您终于来了，里面的人是谁啊？怎么会在您家啊？”

于生站在抢救室门口，一米八几的个子此时却摇摇晃晃，“他是方思。”

不一会医生出来，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单子上签字的，平时大笔一挥签文件，此时连写下“于”这俄格字都废了12分的力。

“医生他怎么样？”

“我们会尽全力抢救。”

于生靠在墙上，他现在需要一个支点。

魏梓明恰巧路过急诊室，看到于生失魂落魄的站在哪里，一种不好的念头瞬间升上来。

“于生，里面是谁？”

于生默不作声，如同失了线的木偶，任由魏梓明拽着领子，魏梓明大声吼道：“里面是谁！”

于生久久不说话，魏梓明断定了心中的想法。

“是方思对不对！”

“于生，你个畜牲！”

“你他妈知不知道他病了，是你逼得！是他妈你逼的！”

于生好像找回一丝灵魂，缓缓抬起头，“他病了？”

“他得了什么病？”

魏梓明狠狠地给了于生一拳，“于生，你不配知道！”

“你告诉我，魏梓明，请你告诉我！”于生抓着魏梓明的肩膀，“求求你告诉我？”

在二人争执之时，方思被推了出来，于生推开魏梓明，医护人员不让他上前，他隔着医护人员，看到方思带着氧气罩，手腕出缠着厚厚的绷带，看着他被推进icu。

透过icu的玻璃，他看到的是支离破碎的方思，他想将他拼凑起来。

魏梓明是医生，他想在icu门口等方思醒过来，可是他不能，他还有许许多多的病人等着他。

但是医生的话在二人的耳边萦绕散不去。

“病人失血过多，右手的神经受损严重，病人这是二次伤害，右手的损伤是永久性的，如果醒过来的话，要做一段时间的复建，但是恢复到以前是不太可能的，如果醒不过来，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于生问：“什么最坏的打算？”

“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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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辩的过程就是很无措吧，每一个问题都戳中我的脑巴！

我更了（超级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