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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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的水慢慢冷却，方思打了个寒颤突然醒过来，他光着身子从浴缸里出来，拿了一件干净的浴袍重新穿上。

他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看过这个房子，第一次来这里，是他的至暗，第二次来这，是五年后的重逢。

两次的到来，前后的装潢变化很大，已经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了。

他耐心的打开每扇门，将自己置身其中，他以为他会看到那张照片，但是整个屋子看了个遍，也没有那张照片的踪影。

方思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现在，他在于生的别墅里，他和于生，在昨天融为一体，他喜欢那种感觉，让他欲死欲仙，让他获得满足感，让他的思绪飘到九霄云外。

他站在玻璃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直到黄昏将至，他才到沙发上坐下，披散的长发随着动作摇晃，夕阳的光洒进屋子，将沙发上的人映衬得像一幅慵懒的画。

他在等于生。

于生开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在外面看到房子里也是漆黑一片，也觉得合理，毕竟这么晚了。

他打开门，在玄关处换鞋，鞋还没有换好，方思就扑上来抱紧了他。

一天未进食，方思的脚步有些虚浮，最后几步简直就是摔进于生的怀里的。

“哥哥，你回来的好晚。”

黑夜总会激发人的一些原始本能，于生抬起方思的下巴，顺势弯下腰，对着方思的唇吮吸，长舌直入，扫荡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将冷清的气息渡进方思口中。大手深入浴袍中，揉捏那两粒粉红。

方思的动作别扭，但身上传来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哼出声来，

就在方思以为二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于生停了动作，突然来了一句，“你去做点吃的。”

于生推开方思，将别墅里的灯打开，方思明显是愣住了的状态。

“怎么，你不会？”

“我，我不会做饭。”

于生现在也是对方思感到不可思议，国外五年都没能学会做中餐。

于生只好自己去厨房煮了两份面，只端出来的自己的那一份，坐在餐桌前，“自己去端你的那一份。”

方思走到厨房，看着那碗面，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这辈子都么想过于生会给他煮面，尽管只是方便面。

他端出来坐在于生的对面吃，尽管他一天没吃东西，吃饭的动作依然是斯文的，除却方便面本身的美味，这碗面的意义更让他珍视，最后连个汤底都没剩。

“哥哥，我明天学做饭。”

“不用了，请阿姨。”于生并不想自己的别墅起火。

“我可以做得好吃的。”

于生不愿意与他争执，准备上楼去。

方思赶在于生起身的时候问，“今天还做吗？”

“不做，你去把碗洗了。”

“哦。”

方思在洗碗的时候就在想，今天的于生有些不一样，好像有点温柔？

那个吻没有掺杂着暴力，也不似之前的疼痛，更像是一个情人之间的吻。

还是于生对每一个小情儿都这样？想到这里，方思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好像那刷的不是碗，而是那所谓的不知名的陪在于生身边的一个月又一个月的人。

于生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

“于总，您让我查得东西都查好了，发到了您的邮箱。”

“嗯。”

于生打开平板，看着那密密麻麻全是文字的文档。

那是于生不知道的五年。

他刻意不去在管方思的死活，给他足够的东西，任凭他自生自灭，但是当他看到方思眼角的伤，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裂开了一道缝隙。

五年，方思连卡里三分之一的钱都没有用掉，唯一的一笔巨大开销，是在回国前的6个月。但是文档里并没有对这件事情的描述，只是备注了消费。

方思进到房间很自觉的躺到了于生身边，“哥哥，你在看什么？”

于生扣下平板，手抚上了方思的脸，“给我口。”

方思收到指令，乖乖照做，他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却还是笨拙的取悦于生。

在过了许久之后，方思的嘴已经有些麻了，于生摁住方思的头，一个深喉，射在了方思口中。

方思起身，跪在于生面前，笑着咽下，“哥哥，是甜的。”

“骚货！”

在感受到于生的呼吸均匀后，方思悄悄起身，到自己的行李箱里拿了几颗药，在寂静的深夜，苦涩的药入喉，吃药的人像是没有味觉，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重新爬到床上，在于生身边蜷缩成一团，仿佛就这样靠近，他就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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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着写着就总是想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