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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陈玺先醒,他端着番茄乌梅上楼,放在徐燚脸边,他掰响手骨,背起白梅,往楼下走去,昔日笔挺腰背的少年现在佝偻身体,楼梯在他脚上也没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怕打扰到徐燚的睡眠,能好好睡一觉不容易,陈玺深知失眠的滋味。
白梅在他胸膛上也睡得相当安稳,婚纱裙摆都不会落地,陈玺把她放在摩托坐垫上,再把婚裙一扬,完全罩住白梅的脸,白梅就像一个白色的长柱体出现在美食街的道沿边,好在夏季的风不张扬,白布白纱总是乖巧。
趁着白梅不倒,陈玺目测坐垫上还能塞一人,他想试试一起拖两人走,但是老姚偏重,陈玺光是把他带下楼就花尽了半身力气。
陈玺没有用背的也没有用抱的,他光是托着老姚行动,老姚的肥肉把楼梯撞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吵醒了徐燚。
徐燚揉揉眼,觉得眼睛里都是红橙交错的光。
天亮了,陈玺在拖尸。
天亮了,陈玺要白天拖尸!
天亮了!陈玺疯了!
徐燚连滚带爬爬去楼梯,滚下楼梯,他拉住老姚的腿冲陈玺哀求,“白天了!现在不行!”
陈玺的嗓子还是刚醒的闷。
“没关系,你要是怕就在家里等我,我一个人能把他们藏好。”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
徐燚颤抖之余回头看白梅摔倒的地方,是空的。
白梅呢?徐燚慌张了,他立刻松了老姚的腿爬回阳台,嘴里念叨着,“白梅去了哪里,白梅,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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