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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陈玺拎白纱在祠堂门前，黑压压的天都压不住婚纱的亮洁跟他皮肤的白皙，他的纤细身材让他是古画里走出来的，大爷看了心中莫名生杵。

而且陈玺眼神不好，淡眉低压，眼瞳露三分，吃人一样。

“小九。”陈玺喊。

等徐燚满是泪痕的脸抬起后，陈玺走进祠堂，看似顺手把婚纱丢在香炉上，其实是早有准备盖住了白梅。

陈玺一把搂过徐燚离开大爷怀抱，他突然变了个脸，从凶恶变得哀愁，他的眼泪说来就来，雪白的脸上掉眼泪都比别人好看，晶莹剔透，透着微粉，像一粒粒珍珠。

在陈玺怀里，徐燚觉得浑身轻松，陈玺身上有很重的烟草味，虽然算不上好味道，但比起黄纸钱的霉味，白梅的烂味，蜡烛的呛味，陈玺的味道简直是救命草。

徐燚在陈玺的哭声中快乐，轻松起来，他不停扬起脖子，鼻尖蹭着陈玺脖子上上上下下，陈玺边感受酥麻边默默咬牙，他冲大爷笑着哭，“这傻子是我弟弟，他小时候跟妈妈去塘边洗衣服掉下河去，被捞起来后就脑子不好了，脸上的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婶婶们都说是撞到了塘里的石头。”

陈玺突然大喊，“哎呀！我们兄弟的命好苦啊！太苦了太苦了啊！”

大爷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收拾收拾黄纸钱。

陈玺呢，不停揉徐燚的后脑勺。

徐燚快要在陈玺的怀里睡过去，陈玺的哭丧故事就是他摇篮曲，摇着摇着让他觉得白梅的死就是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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