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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近中元节，上山的人是来祭祖的，陈玺他们不能原路返回，换了更陡的路下山去。

徐燚一路都在惦记垃圾桶，他告诉陈玺没有垃圾桶装白梅了，白梅不能总呆在祠堂里。

“你是猪吗?街上多的是垃圾桶，随便拿个用不就行了。”

“我拖了一路你不早说！”

“又不是我拖。”

徐燚哑口无言。

下了坟山后，祠堂走个百米就到，陈玺径直忽视过，徐燚停在堂门不动。

“哥!”徐燚喊陈玺，陈玺刹住脚，随后听到声音的变化，徐燚像哭着在说话。

“你等等我，我去看看她。”

徐燚推门声尖锐刺耳，烦的陈玺回了头，陈玺靠在祠门边，一股复杂的味道突然烧进他鼻子，他捂鼻闭目。

只有徐燚能看见黑压压的大堂有股的气流在旋转，香火飞扬，飘浮着白梅的味道。

白梅的味道就像中药罐子里在煎病尿，七七四十九天的熬，熬得那些本是棉花糖的蛆变成了褐棕色的小米粒，坚硬的，热情的扭摆生翅。

它们无脑撞灵牌，粱动地摇，徐燚头晕目眩，但他记得香炉的位置，他捂住嘴巴往气味最重的源头去。

这个香炉里的灰沙不再高拱，好像白梅一半的身子消失不见了。

徐燚忽然想到什么，他边呕吐边去扒灰沙，沙子飞流直下三千尺，透过骨头上大大小小的洞往香炉底淌，徐燚扒了一会，沙子越扒越多，他也不作呕了，泪水一直掉，砸中了几只黑眼睛，黑眼睛懵懵看着他缩回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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