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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夏威夷店的门缝里有苍蝇风团，门咿呀咿呀被陈玺打开，苍蝇互撞，陈玺用刀在空气里划了两下，谁也没杀死，但尸臭暂停两秒，然后成了黑袋子，突然就把陈玺的头套住。

难以想象的气体从耳鼻口三道灌进人鼻子，痒痒的让陈玺留鼻血。

陈玺一身黑中带红，居高临下站在鸠子头边，刀子垂直掉地，哐当响。

鸠子半昏半醒，他把陈玺的鞋当成枕头，翻了面，睡上去，差点滚进下水道。

陈玺想帮他一脚，腿都抬起来了。

但看见鸠子平缓的呼吸，他又把脚放下，他踩了鸠子腹部，凹下去的。

“废物，我以为你咬咬牙能把那死人处理。”陈玺慢蹲，他眯眼发现鸠子嘴有东西，他用刀背去掀鸠子嘴唇，才发现是树叶，陈玺冷笑，“这么饿啊？我报个警让你去警局吃饭？”

冰凉刀器一碰嘴，夏季中旬，鸠子都打冷颤。

他怕把自己被割成裂口人，他怕自己会变得跟白梅一样，面目全非，恐怖稀烂。

他一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天气无常，最近雨不持久，过一会又会出太阳，被水洗澡的白梅再经过暴晒后已经没了人形，她是咸鱼，是萝卜干，是无数细菌的器皿跟动物的森林，但土地温柔，把她的手指粗细记起。

干裂的水道污泥上有六个指头印，陈玺这才发现鸠子是努过力的。

白梅虽然没有离开窄小的下水道，但往前后挪动了，小道墙口都是带肉泥的长条血迹，有几条血迹是属于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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