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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季河也不让陆离待在房里,陆离想说什么,季河就生气了。陆离退了出去,他不明白,三个月,就能让他们这二十几年的情分都生疏掉。
军医恨铁不成钢,季河拒绝,陆离就接受,这样下去,两人真的生分了。“陆离,你知道季河他心高气傲,别说季河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从手脚健全到事事都需要依赖别人,是人就会受不了,何况季河。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季河的,季河的毒不能再等了,不然他下半辈子就真的毁了,治疗进程我会加快,他身体可能受不了,你要陪在他身边。”
陆离想,本来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的季河,如今季青做了皇帝,他还陪在季青身边三个月,季河躺了三个月,难怪季河会不开心,可那时是迫不得已,季青身边太多危险,他要在旁边一一排查,现在,季青身边已经安全了,他要照顾好季河,让季河好起来。陆离走进去,让小厮出去了,小厮看着季河,季河最后挥了挥手,让小厮出去,陆离留下。
半夜,陆离醒了,点亮灯,看见季河醒着,“王爷,怎么了?”
季河闭了闭眼,放弃自己拿尿壶,指了指床尾的尿壶。陆离上前,解开季河腰带,掏出性器,性器微勃着,把尿壶凑上去,季河忍了忍,放弃挣扎,尿了出来。季河手抓着床单,尿的断断续续的,陆离看在眼里,放下尿壶,整理好腰带衣服,“王爷睡吧,有什么事叫我。”陆离放下床帘,吹灭了灯,想了想还是回去榻上睡了。
第二天,军医来给季河把脉,完后,陆离追出去,问军医季河身体情况。
“你想知道什么?”
陆离叹了口气,“没什么,军医加快进程吧,辛苦军医了。”
季河洗漱好后想支开陆离,陆离没离开,把轮椅拿过来,抱着季河坐了上去,“得罪了,王爷。”
季河给了陆离一巴掌。
“王爷想罚,等王爷好后,怎么罚属下都可以,属下认罚。”
季河抖着手吃了一半,陆离盯着他,让他吃完,季河妥协吃完了。陆离给季河擦了脸,推季河出门晒太阳。陆离去吃了早饭。午饭时,季河吩咐准备陆离的,他俩一起吃。一开始季河还忍着,后面就自暴自弃让陆离给他拿尿壶了,军医要他多排泄,促进身体循环。午饭了季河和陆离一起吃的,陆离盯着季河吃完了,饭菜里有军医定的药膳,有助于身体恢复,季河吃完出了一身的汗。吃了饭又吃了药。季河回床上躺着了,他精神还是不好,没什么力气。
看着吃完的饭菜,军医很满意,季河之前没力气,又不想让别人喂,经常吃着吃着就摔了碗筷不吃了,这样下去身体哪能行,还得是陆离能治得了他。晚膳后,军医让季河泡一炷香时间的澡,要让季河慢慢来,不然到时药浴支撑不住。陆离要抱季河,季河挣扎的厉害,季河倒在了地上,季河爬不起来,狠狠瞪着陆离,眼睛通红。一番挣扎,亵衣凌乱,露出了一节腰,陆离眼尖看到有疤,不是刀伤的疤,是疮疤,陆离闭了闭眼,他该想到,季河醒后,全身无力躺在床上,无力翻身,又不想介意他人之手,天天闷在床上,不长疮才怪,他该早点回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陆离不知道,他只是道着歉。季河没挣扎,任陆离解了他的衣裳,抱他进浴桶,热水滚烫,漫过皮肤,季河舒服的地闭上眼,今天出了汗,洗澡舒服多了。陆离看着季河被热死熏的通红的脸,没忍住亲了一下,飞快躲开,季河长得好看,遗传了先皇的高鼻梁,却长了太后的眼睛,温柔多情。季河顿了一下,没睁开眼。
一炷香后,陆离抱起季河,细细擦干水分,换上衣服。
晚上,陆离跟季河躺在一张床上,他们以前也会睡一张床,现在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几天后,季河身体已大好,吃饭时不会手抖,白天也不再昏睡,季河底子好,多年练武,要不是那些太医不敢下重药,季河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毒还没清。军医说下午要给季河进行药浴,让陆离做好准备,药浴要两个时辰。
药浴的水要保持一定的温度,设在了厨房旁边的小屋,陆离看着季河满头大汗,昏过去又醒过来,两个时辰后,季河吐出一口黑血,彻底晕了过去。军医说可以了,陆离立马把季河抱出来,用毛巾围着,让军医把脉,军医说毒已经清出来了,醒过来就没事了。
陆离给季河穿好衣服,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再用毛巾细细擦季河的头发。陆离守在季河床上,军医把他叫出来。
“陆离,毒是已经清了,但是季河的身体...”
“身体怎么了?”
“他的腿,有坏死的倾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站不起来了吗?”
“也不一定,这几天我会给他施针,刺激穴位,再配以一些辅食和动作,先看看情况。”
“好,知道了,辛苦了。”
陆离回房看着睡着的季河,不敢想象季河只能坐在轮椅上,不,季河一定会好起来的,陆离上床合衣躺在季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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