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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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选择

宋悯把程殷架了起来，拖着断掉的一条腿就往暗道门口连爬带走，却在刚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徐笠仁惊恐地和他说：“宴会厅已经被淹了，门推不开了，快往另一边跑。”

宋悯应声往另一边跑，可是他本就受了伤，还要再拖着一个程殷，根本就是寸步难行，用不了多久就被徐笠仁和白辜两个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宴会厅的门逐渐有要被冲破的迹象，海水也早就已经漫过了腰间。

徐笠仁再次折返了回来，他面色凝重地看着程殷，说：“你们两个人做一个选择吧。”

谁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宋悯也早有预感。

他们现在一共四个人，三个人都重伤了，唯一受了点轻伤的白辜最多只能带走两个人。

再多一个人，先不说白辜能不能承受得住三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光是行动速度都赶不上在被淹死之前乘坐救生船。

况且现在这船上人人自危，就算熬到出了暗道，谁会愿意来帮他们。

这道理宋悯懂，程殷也懂，可他们明明才刚刚看到了希望，为什么要那么快就让他们绝望。

程殷哀求地看着宋悯，喊了他一声——“宋悯。”

这一声名字里面包含了太多，是生也是死。

在程殷看来，生的是宋悯，死的是他。但在宋悯听来，在程殷喊出他名字那一刻，他也跟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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