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这就来了。程殷想。

-----正文-----

11.教堂

程殷坐在会议桌的尽头，投影仪上显示着第二季度的财报，财务总监正在给他总结公司第二季度的财务状况。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了一下，程殷在桌下悄悄看了一眼，是宋悯回他——走了，把你家搬空了再走的。

宋悯的简讯显得很洒脱，程殷有些失落。但还是偷笑了一下，回了一句，守财奴。

心底便即刻浮现出宋悯在手机屏幕前可能会露出的表情

他想，宋悯大概会瞪大了他的那双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明明就气得已经要张牙舞爪了，但还是会笑着回他一句“谢谢夸奖”。

也不知道是谁养成了宋悯这个坏习惯，即使被欺负了，嘴上也要不饶人地逞强一番。

他明明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宋悯是很可爱的，那种可爱不是现在这种嚣张的可爱，而是冒傻气的可爱。

宋悯会在打破了他的一个花瓶以后，胆战心惊地等他回家，明明看起来都要哭了，但还是会红着眼睛梗着脖子倔强地站在他面前说：“程老板，我会赔给你的，下个月……下下个月的……下下下个月的工资我都不要了。”

程殷吓唬他，那个花瓶是古董，凭他那点工资，十年不吃不喝都还不清。

宋悯被唬住了，扭捏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和他打商量，能分二十年吗？他可以给他当牛做马二十年，但是不吃不喝是肯定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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