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正文-----

11.

叶尔布拉提一睡就睡到了九点多，时天冬怕他饿肚子，去厨房端了一碟溜豆腐，小瓷碗盛一碗米饭，准备回房间把他叫醒。

刚推开房门，发现叶子抱着他藏在枕头底下那本书在看，那是本关于哈萨克族宗教信仰与历史文化的书，时天冬刚读到一半。

看见他进来，叶子夹上书签，把书放回了原处。

时天冬开了灯，把托盘放在桌上，让他去洗个手吃饭，叶子脸颊睡得红扑扑的，问他，“为什么要看那个？”

“想多了解一些，我怕我会冒犯你，”时天冬低头摆着碗筷，“溜豆腐是盐奶做的，没有用动物油，可以吗？”

半晌没听到回答，抬头一看，叶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乌黑的眸子倒映了两盏橙色光，仿佛凝了两团火，又像藏在暗夜里的某种野兽。

时天冬微觉心悸，再一眨眼，叶子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情。

拿起筷子之前，叶子坐在桌前低下头，无声地念诵了些什么，然后才开始吃东西。

时天冬问，“叶子，你有信仰吗？”

叶尔布拉提飞快地咽掉嘴里的食物，看着他点了点头，“我信仰真主。”

时天冬也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他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一种近似于遗憾的情绪，他觉得他跟叶子之间像是忽然多了一道墙，不可触碰，无法动摇。

也终于有些理解了赵奇那天晚上说过的话。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叶子有些急切地说，“今天上午在车站，你说过我是你的朋友，捂眼睛、只跟朋友开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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