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没香料也没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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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执政官上任时正值雨季，吱呀作响的帆船顶着随时搁浅的危险，终于穿过运河抵达岸边。

临时搭起的雨棚下，福斯托裹着毯子蜷缩在藤椅上，身旁的火堆噼啪作响，仆人往杯里添了一把新的马黛，轻飘飘的叶末落进火堆腾起一阵清香的烟雾。

福斯托咳嗽了两声，苍白的手边放着调任令。

“希望新来的佩德罗足够聪明机灵，能快点交接好工作放我回家”，这念头支撑着福斯托拖着带病之躯执意前往码头。

“不，雨…”新来的女仆还未完全掌握这门语言，试图阻拦福斯托出门但没有成功。

她被指派来照顾生病中的执政官，强有力的胳膊几乎能单手提起他，带着一种还未脱离部落生活的野性，像撕开那些包裹酒瓶的报纸般粗鲁地将福斯托脱得一丝不剩晾在一边。

换下汗湿的衣服与床单后，女仆用湿布擦洗他的后背与双腿之间，全程神情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对这副瘦弱单薄的身体的不耐，仿佛只是在清洁一只掉进泥潭的狗。

这令福斯托大感尴尬，几年前还在故国做小少爷的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当时的他混迹与各种沙龙和酒馆，和诸多漂亮或帅气的男孩女孩们共享贵族的放荡与奢靡。

直到那个跨年夜，在庄园烟雾缭绕的游戏室里福斯托被起哄着成为玩乐的主题，笑嘻嘻地在男人们的怀抱里解开镶金的袖扣与皮带，就着某个不知姓名的小姐的手喝上好的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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