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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除夕里昂回了一趟家，不是市中心那个，是他爸的家。父子俩虽然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一年里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并不是有什么矛盾，只是他爸有许多年轻的情人，比他更需要私人空间。

里昂的爸爸四十八岁，常见健身加上保养得当，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许多。里昂六岁不到他爸妈就离了婚，他爸之后没再结婚，但多年来情人没断过，也从不回避里昂。而他妈离婚后彻底消失，唯一留下的照片还是里昂长大后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里昂刚到家就看见小花园里坐了个女孩，二十岁左右，比他还年轻。那女孩有一双小鹿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睛，难怪他爸喜欢。女孩看见他，很局促地站起来，自我介绍说她叫小空，就住隔壁那所。

“你在等人？”

“嗯……我等柏青。”

“行，我进去催催他。”

“你是……？”

“你不认识我吗？”里昂恶作剧似的回答，“我是柏青的儿子。”

他进门时李柏青正好要出门，里昂话里带刺：“年纪大了，跟你上床的倒是越来越年轻了。怎么，怕有经验的女人发现你已经不行了？”

李柏青很平淡地问：“见过小空了？”

“都是邻居，你也不怕以后闹出事。”

“能有什么事？又不是我逼她的。”

里昂深知他爸颠倒黑白的能力，懒得跟他争辩，转移话题问他春节在不在家。

李柏青微笑：“不了，我带小空去三亚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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