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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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最近接触了很多台词。”我打破此刻的安静。

“什么？”他没听懂，眉头皱紧。

我伸手触碰他的肌肤:“别这样看我，就是普通台词，交代信息的那种，不是我们上次玩的那种扮演念的台词。”

“你把我关起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他盯着我的指尖，神情恍惚地央求道，“放了我，我可以再为你口一次。”

我佯装得意回复他:“我凭本事逮到的，你怎么就认为我会好心好意地放了你？”

我冷静地继续补充，尽力让自己表现得不屑:“就靠你上次差点把我肉咬掉的表现？”

他沉默片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走神了。”

他低眉顺眼的模样配着诚恳的语气，让我生出一点错觉，但或许只是幻觉。他又说道:“如果你还生气的话，就打我吧。之前抽出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马上就会掉。”

“一码归一码，罚过了就揭过了。现在是新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跑？你想去哪儿？我有限制过你的自由吗？”我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恨不得直接撬开来，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没有。但是我觉得我们这样相处是不正常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他便老老实实地跪下。

我温和地追问他:“是我不正常，还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们都不正常？你主动提出舔靴的时候，我可没觉得你不正常啊。”

他乖乖地摇头，拨浪鼓似的:“重点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还不如把大腿打开一点来得实在。”我见他听话地分开了双腿，吓他：“下班前我同事说看到你在公园附近转悠。”

他立刻脸色大变，俯身叼住我的裤脚：“最后一次了，真的最后一次了。毕竟是我爸，我没办法不管他啊……”

“他天天在公园里喝茶打牌，赌输多少万了！你还当他是你爸？”我听他说这话就来气，伸手戳他的脑门，“你怎么不想想你可怜的亲生姐姐？差点被他吸血吸干了。”

“而且，你说一个人静一静，就静到这里来了？要不是我同事巡逻撞见你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我怒意一上来，声音就提高了一截。

他含含糊糊地道：“本来打算晚上跟你坦白的。也没给多少，就是这个月的工资。”他在坦白两个字上落了重音，垂眼解开了自己的领带以及衬衫的前三颗扣子。

“你别生气，我给你捏捏。”他膝行至我身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放我出去好不好？明天就是周一，我还要上班。还有，你别天天坐电脑前打字了，对腰不好。”

“我就赖着吃这碗更新饭还房贷，不打双份工怎么给得上？不然你养我？”我缓了缓语气，叹息道，“都写了十年了。”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讷讷道：“对不起……”

“算了，过来趴好。”我捏住他的手，拿起床头的长鞭。

我拎着鞭子提醒道：“自己脱，别磨蹭。”

他知道逃不过一顿揍，跟鹌鹑似的卧好：“明天还要上班，轻点。要不换别的吧。”

“别的你受得住？就你那恨不得让你们猝死在工作的抠搜老板，你明天还能活着熬到下班？”我这次是真不屑，慢慢说道，“别说明天要上班，就算马上要跟你上床，我也照打不误。”

“也还好，没那么辛苦，我还挺会偷懒的。”由于姿势的缘故，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静了一静，突然说道：“那也是你的工资，是你的血汗钱。”

“那你轻点打我，明天上班就不那么疼，只能算汗钱，不能算血汗钱。”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嬉皮笑脸的。

我咂舌道：“还没说要放你走呢。”

他晃晃脚镣：“那我还要戴多久？对了，你怎么逮到我的？”

“你那小伎俩，好歹把图片位置藏一藏啊。”我故意不回答前一个问题，补充道，“你还发原图，生怕我看不清你眼里的倒影是吧。别乱动，一会儿抽歪了你又喊疼。”

“真抽啊……”他哭丧着脸。

“没挨过？我还以为你安分了，结果还是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扬起鞭子，又吓他。

他瑟缩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陈述心声：“我也不是真想跑，就是咱们这样有违常理，心里很乱，想静一静。其实你来找我的时候，我都已经收拾好准备回家了。”

“我们这样，你情我愿的，有违常理吗？你既不拒绝加班，又上赶着给人送钱，把自己累成这样都不逃，对着我反而要跑开，什么意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自己静一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并不揭穿他拙劣的谎言，扳过他的脸，轻轻吻他。

吻完，我这才提了一句：“我敲了十分钟的门。”这就是你说的已经收拾好准备回家了？

他呆呆地望着我，颤抖着贴上来，带着哭腔：“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又犯老毛病了，恃宠而骄，仗着亲近的人不会离开便任性、肆意妄为。

人的感情有时候就像是超市打折优惠的外赠品，有时候却像是小孩子眼里的整个超市。

我整理情绪，抚摸他的头顶：“我读到了一句台词，上面写——我并没有长成大人，只是个上了年纪的小孩。我当时就在想，你听了肯定会哭，但是我又觉得，你为那些破人破事哭是不值得的。你的眼泪，在我这里是很珍贵的。”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把什么装进了身体里。

勇气？或是坚定。

他规规矩矩地趴着挨鞭子，借疼痛来宣泄情绪，既没有哭也没有讲安全词。

最后他起身，跌跌撞撞钻到我怀里：“我不会再把钱交出去了。”

“姐姐，跟我做吧。”他盛情邀请道。

我的眼帘里映入跟我有九分相似的姣好面庞，美丽而圣洁，恍若天使。我庆祝般地为他解开镣铐，搂紧他的腰，再度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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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