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啊。”

-----正文-----

18.

也许是少了热闹的气氛，年后的日子过得比之前更冷一些。雪却没有再下了，屋檐上和树丫上都冻着冰，偶尔在末尾滴出几串水珠来。

顾挽临早一个礼拜前，就被傅衍带回司令部干活了。顾夫人按照新式的款型，亲手给顾挽临裁了一件大衣，深黑色的，里面铺满了绒。大少爷里怕冷，又嫌身上堆多了衣服，平日里就爱缩着手躲在室内看书、喝茶。

傅衍一向看不惯，讲了他好几次。顾挽临应得爽快，实际上也不听他说话。久了傅衍懒得管了，干脆多带了一件军大衣，看见顾挽临一个人坐那儿，就把衣服盖大少爷脑袋上，整个人都裹住了。

顾挽临也不烦他，从大衣里露出那双墨色的桃花眼睛，带着笑意朝傅衍看过去。

傅衍一见他笑，就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孩，特别坏一样。他带着点不明不白的心思，揉了一下大少爷的脑袋，把这人的眼睛给遮上了。

顾挽临晃了两下脑袋，自己把军大衣套好了。

燕池枫离开时曾暗示性地提醒过傅衍一声，南京最近也许会不太平。傅衍知道燕组长除去喜欢逗人玩，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最近的外出基本都带着顾挽临。

顾挽临在司令部里一向是很听话的，从来不做出格的举动。傅衍看不透大少爷实际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顾元均有没有和他说过什么，但已经提前和程弈打好了招呼，有意不让他接触到任何内部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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