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是很好说话的。

-----正文-----

11.

顾元均修养了一段时间，伤势好转了起来，身体状况却每日愈下。他年轻时候留下的病根，似乎都随着这次的受伤而爆发了出来，原先的支气管炎也让人喘不过气。在严寒的冬日里，几乎能要了人的命。

直到临近过年，顾元均的身体才稍微好了一些，可以稍微出门吹吹冷风了。顾夫人把他从医院接出来，换了一处较为僻静的老宅，请了医生过来，亲自照看着。

那天朝顾元均开枪的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司令部和警察局查了两个多礼拜，却没有丝毫收获。傅衍本来想再和程弈去看看，程弈却摆手拒绝他，说:“我就不参与了。越看现场越熟悉，我怕猜出来。”

傅衍知道他不愿参与内部的事，也不想揪出昔日的组员，没说话，陪着顾挽临去了。

傅衍想，他其实也不想淌这滩浑水。可顾挽临不能一个人陷在里面，如果没有人愿意站在他身边，他或许会难过的。

天气随着时日的流转，彻底冷了下来。原先零落长在大道两边的花草，大多也枯死了，可街道上的行人却逐渐多了起来。

店里的老板开始给屋檐挂上了红灯笼，透明玻璃上贴着剪纸，满街满街都是喜庆的大红色。许多人在下班之后到百货大楼买年货，拎着大包小包出来，穿着棉衣的小孩子就蹦蹦跳跳地走在旁边。

顾挽临跟着傅衍，在司令部待到除夕前一天，傅衍总算给顾挽临放了假，带大少爷一起去挑过年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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