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是我带过去的，我总得替他讨点疼回来。”

-----正文-----

7.

顾夫人当天晚上就得到了消息，让家里的厨娘炖了汤，来医院看了人好几趟。她碰到傅衍，虽然没有明着说，但神情里还是带了些责怪的意思。

程弈在医院门口看到顾夫人满脸焦急地走进来，觉着有点心慌。他等人走了，上去往病房里望了一眼，正好撞上傅衍走出来。

“你杵门口干什么？”傅衍把房门带上，回过头来看他，“来看顾挽临的？”

“也算是。我看顾夫人那心疼的，像是要吃了我俩。”程弈问，“门怎么锁上了？”

“大少爷刚吃了消炎药，要睡一会。”傅衍带着他下楼，在冰冷空气中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问，“杨蔺岳那边怎么样了？”

“昨天审了一天了，那老东西什么都不肯说，还在司令部僵持着。”程弈冷笑了一声，“看着吧，反正现在没人敢保他。给日本人卖命的软骨头，不用上刑就能交代了。”

“别让他舒舒服服杵司令部，管他嚷嚷什么，直接关起来。”傅衍眸色暗沉，说:“他当时就是想拉着我们一块死。手下的人也真不要命，顾元均的儿子都敢这样动。”

“已经关进去了。”程弈问，“去看看吗？”

“去。”傅衍的大衣披在了顾挽临身上，现在站在冷风里，里面的灰色针织衫单薄得很，上面还带着一点血渍。

他说:“大少爷是我带过去的，我总得替他讨点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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