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官，我疼着啊。”

-----正文-----

5.

傅衍闲适下来好几天，和顾挽临里里外外走了好几趟南京城。

顾挽临从前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每年只有春节会回来一次。他和家里人吃饭，参加一些从前朋友同学的聚会，时间赶得紧，确实许久没有好好看看这座风霜摧残的城市了。

傅衍也是地道的南京人。他边探顾挽临的话，边带这人走过了南京各处的街道与弄堂。顾挽临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侧，有时会笑着回几句意有所指的话，似乎什么都说了一些，却什么都不大真。

孩童追逐着从青石板上奔跑过去，踩在还没有融化的雪上，鞋底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有老人在巷子口乞讨，身上的长衫破烂不堪，根本无法抵御南京这样冷的冬天。他抬起那双浑浊的眼睛来，颤颤巍巍地敲了敲碗，却控制不住手上的动作，土碗翻滚了一下，几枚仅有的钱币四处撒开了。

顾挽临停下来，伸手想去帮老人捡钱，却被老人带着污泥的手一巴掌拍开。他看起来明明是瘦而虚弱的，这时候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老人迅速把钱捡好，死死攥在了手心。他看着顾挽临，眼神里带着惊惧与哀求。

顾挽临有些愕然，把手收回来，也没说话。他从大衣里拿出几张纸币，叠好了放在老人的碗边，随后站起身来，和傅衍一起走出了这条小巷。

傅衍往后看了一眼，说：“南京四处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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