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正文-----

姐姐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她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闪，或许是生理性的泪花——我这时才注意到她今天没化妆。没有了眼妆的眼睛纯粹明媚，晃得我心悸。

她轻轻地说：“弟弟，我想留着孩子。”

那一瞬间血在往我的头上涌，我的身体里有什么嘶吼着要破笼而出，想要撕碎、吞咽眼前的女人。下一秒我才意识到，我在愤怒。

我在愤怒，没有缘由的愤怒。理性奔涌着在思绪里探寻一点愤怒的火星，行为却先一步炸开，轰鸣，咆哮。我把她踹倒在地，又踢翻了茶几。视线看向沾血的刀。她痛苦地蜷缩，似乎在低低地啜泣。我仍然在愤怒，嘶吼着，拿起刀扔在地上，又把刀踢向她。我开始耳鸣，地狱的熔岩沸腾在我耳边，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滚烫。我在喘气，却说不出话。我扳过她的脸，泪痕让地狱的火烧得更旺，我狠狠地亲吻她，撕咬她的嘴唇，她压抑着尖叫，拼命地抗拒，挣扎。愤怒的火焰焚烧着吞噬的，我的视线开始扭曲，似乎听到她在喊我的名字。可她分明已经昏了过去。

我开始头晕。我颤抖着站起来，姐姐就这样躺在地上。阳光透过肮脏冰冷的玻璃趁虚而入，虚伪而不堪。我看着她痛苦地喘息，挣扎着想要醒来，愤怒突然消失了。我感到喜悦，无与伦比的喜悦。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无可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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