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四岁。说出来她可能不信，但那的确是我第一次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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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我那时明明是很认真地说“我不想活了”，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我绝望地说：“姐，你好坚强，但我活不下去了。你会想我的吧？”

然后我亲眼看见姐姐笑得花枝乱颤，她漂亮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睛。她亲昵、毫不避讳地揽住我，让我贴在她的胸上。

她身上的香味让我心猿意马。

她的胸很软。

她牵着我，带我去满地倒着地沟油烟熏火燎的路边摊吃烤茄子，又开了个房，在深夜，十二点，四楼。打开窗。

我看着楼下的灯光交缠着油烟飞上来，飞到天上，飞到云雾里。

“感觉怎么样？”她问我。

“真他妈熏。”我说。

她翻了个白眼。

那年我十四岁。说出来她可能不信，但那的确是我第一次说脏话。

我突然不想死了。

那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姐姐身上的香味和她的胸。我低俗而浅薄，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受，只感受到身上的血流在飞速地奔涌，冲向大脑和心脏，一遍遍激荡我卑劣的灵魂。

“姐。”我喃喃自语，“我好想你。”

姐姐生日的时候，我非常烂俗地挑了一束大红的玫瑰花，还死命往里面喷了香水。香水是我从她包里偷的，长方形的一瓶。我专门查了，这是地摊货，很便宜。

这么便宜的香水，我竟觉得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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