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刺激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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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门铃响了,我拉开房门,杵在墙边的是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刘青松。他面无表情,楼道里昏黄的灯光将他显衬得稍微亲近了些。
“做吧。”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望向我,语调平淡,像白开水。性交对他而言,好像与吃饭、睡觉没有两样。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禁揶揄道:“输了就来找我打炮?”
“你不也是?”刘青松的口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我不置可否地点头,言语听起来毫不在意,却有种做作的坦荡:“是啊,我们都输了,所以我们都需要打炮。”
他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愣在原地。我大方地承认失败,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同吃同住五六年,我们都对彼此再熟悉不过,自然清楚对方身上哪块肉最软,扎得最疼,但是刘青松忘了,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我们已经分开好几个月了。
半晌,刘青松忽然笑着自嘲道:“没事,起码三月四号你能赢。”
熟悉的话里有话,熟悉的口是心非。我忽然想起刘青松转会那晚的不眠夜。
恨吗?有的,所以当我再次看见他时,多么渴望自己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撕开他的遮羞布,将他曝光,然后命令他赤身裸体地面对我。可是它不纯粹,还掺杂了其它,所以我顶多在他身上留下愤愤不平的牙印罢了。
“你摆这副死样子给谁看?难道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刘青松被我拽进屋内,然后反手将他死死地压在门前,他因动弹不得,只得放任我胡作非为。
我将刘青松的裤子扯下,顺手从桌边的一罐凡士林挖了一大块,便急忙往他身后的洞口塞。手指的进出虽不顺畅,紧涩的甬道和吸附的软肉却让我魂牵梦绕。扩张的这几分钟,对我而言虽是度日如年,刘青松却渐渐食髓知味,内里缓缓淌出了水。
我于是将早已急不可耐的阴茎抵在他的穴口前,毫无章法地冲撞进去,用力拓宽他的甬道。
内里柔嫩且潮湿,是我兽欲和贪念的温床。肉壁将龟头绞紧,爽得我头皮发麻。我甚至顾不上刘青松因疼痛而疲软的下体,只知道全心全意地往刘青松的深处凿去。
虽然刘青松身体的反应往往比他的说辞更真实,可我却觉得往日床第间的咒骂也是情趣的一环,于是一边用牙齿研磨他的耳垂,一边在他耳边来回反复地问:“你在被谁肏?”
刘青松虽不答话,但他不可否认我们在性事上的合拍,更难以忽视自己正在被旧情人肏屄的事实,所以我亲眼看着他的下体缓缓抬了头。
我因刘青松的反应备受鼓舞,又问:“你想不想我?”
而这次,刘青松恐怕是用尽全身力气和余下的一丁点理智才凑出一个‘不’字。
我于是恨恨地笑道:“刘青松,你又口是心非了。”
我细细吸吮着他的肩胛骨上皮肤,趁他不备,故意用左手捂住他蓄势待发的马眼,然后将他放置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刘青松难受得紧,我却装作视而不见。不仅如此,我还变本加厉地用亲吻堵住他的嘴,仿佛连同他的呜咽与喘息,也一并被我吞吃入腹,令它们成为我血肉的一部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不可分割。
不久,刘青松残存的精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心口不一,所以他最后只能崩溃地喊我名字,向我求饶,由着我射满他的肉穴,然后失去意识。
“林炜翔......”
待我清理干净,已是深夜。入睡前,我在手机日历上3月4日那一栏,打上星号,又以开玩笑的口吻发了条短信给刘青松,最后替他盖好了被子,才沉沉睡去。
“希望我们都能少打炮。”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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