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

程望：哥哥坏！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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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环，兄弟俩最喜欢的游戏，即使平常吃穿都很节俭，但总会在周末或者放学的时候去集市上的地摊上用积攒的零花钱玩套环。

或许用套圈游戏来描述就更容易明白，就是在地上指定位置放上各种玩具，公仔、模型都有，玩家站在指定位置，掷出一只只塑料环，只要套中了，被套中的东西就可以拿走。

兄弟俩小时候偶然间经过一家套圈的摊贩，里面奖励的玩具都是只比瓶盖大一圈大小的迷你汽车模型，兄弟俩很喜欢，一看上就给了钱玩套圈。

套环很需要技巧，瞄准位置、确定角度以及抛出的力度都很有讲究，但这对于聪明的兄弟俩来说并不是难事。往往在别人在旁边唉声叹气苦恼没有套中东西的时候，兄弟俩却能够满载而归。

不过其实真正厉害的是程希。

兄弟俩第一次玩套圈游戏是在小学，程望三年级，程希五年级的时候。

那也是一个周末，兄弟两在家附近玩，突然听见有人在吆喝：“套环了啊，套环游戏啊！一块一个小环，三块一个大环，套中玩具就是你的啦！”循着声音找过去，兄弟俩发现那是一个中年大叔，手里拿着‍‌‎‌黄‎‌‌‍色‎‌‎‍的、橙色的、绿色的还有其他各种颜色的塑料圈圈，有大和小两种规格；大叔旁边的水泥地上，铺着一层灰绿色的尼龙布，边边已经脱了线，露出不规整的毛边，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最吸引人的不是这些。

脏兮兮的尼龙布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不同颜色，不同型号的小车模型，大概只有瓶盖大小，就现在脉动的那种盖子那么大。这些模型很小，但很精细，后来兄弟俩才知道这是那个大叔自己拿废铁做的，成本不高，但真的很精巧，让人越看越喜欢。两兄弟也不例外。

程希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好按照自己的身高该抛出塑料圈圈的角度和力度，轻轻一抛，就看见‍‌‎‌黄‎‌‌‍色‎‌‎‍的套圈按照心中所料想好的那样，套中了那辆蓝色的小汽车，自己其实更喜欢旁边红色的那辆，但他知道程望最喜欢蓝色。

“给。”把小汽车塞到弟弟手里，但想象中的笑脸并没有出现。

“唔……不要！小望要自己来！”小男孩皱着眉头推开哥哥的手，嘴巴嘟起，眼睛大大的，似乎还含着泪，水汪汪的眼睛此刻饱含着对哥哥把自己的目标夺走了的不满。

“好好好，小望自己来。抱歉哥哥拿走了小望最喜欢的蓝色车车。那这样好不好，小望帮哥哥把那辆红色的车车套中给哥哥，哥哥把手里这辆给你，我们做交换，好不好？”程希低头望着自家的可爱弟弟，用空出的一只手摸了摸弟弟柔顺的后脑勺。

“唔……好吧。”

比起哥哥的运筹帷幄，程望的想法要显得简单得多——仅凭感觉。但连续试了三次都没能套中，要么是力度不够，要么是方向偏了，让程望感觉很受伤：TAT

“哥哥……我套不中它……呜……”眼看着弟弟就要哭出来了，现在正巴巴的望着自己，程希心都要化了：“小望不哭，来，哥哥教你，把手给我。”

小小的手此时还不甘心的握着一只套圈。白白的，带着点肉的小手捏着荧光黄的圈圈，随后被一只更大的手握住，程希站在程望右侧，从后面握住弟弟的右手，看起来就像是抱着程望一样：“来，低一点，嗯，往右一点，朝那边丢，你可以的。”大手牵引着小手，到达一个合适的地方，程希松开右手，另一边却又用刚刚已经空出来的左手握住弟弟的左手，给予他无声的鼓励，而刚刚左手手心里的蓝色小车，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程望后脑勺下面的松垂的外套帽子里。

“来，往那边丢，相信你自己，哥哥相信小望可以做到的。”“嗯……”

‍‌‎‌黄‎‌‌‍色‎‌‎‍的圈圈被掷出，在低处扬出一道亮眼的曲线，最终到达地上，左右摇晃，终于与地面持平，而那黄圈的中央，一辆红色的小车稳稳当当的停在那里，等待主人的到来。

“！！！ =v= ”程望从大叔那里拿过车车，第一时间就是拿给程希，圆眼睛亮晶晶的，哪还有刚刚的泪光。

“乖～小望真棒！”程希接过红色小汽车，眼中满是欢喜，带着对弟弟的赞赏，“不过……”，程希话锋一转，嘴角微扬，看着就是在坏笑：“刚刚哥哥已经把蓝色车车给小望了哦，小望可以找找”，说着用眼神示意弟弟找找身上的衣服。

“？”此时是冬季，天气很冷，程望身上穿着三件衣服，一件底衫，一件连帽卫衣，一间毛呢外套，裤子穿的是普通的厚款长裤，没有口袋，可以忽略。因为气温低的关系，程望的鼻尖被冻的红红的，像只圣诞麋鹿，睁着圆圆的眼睛，满眼疑惑的望着自己，傻乎乎的样子。

“就找找，很快的，乖～”程希看着程望，继续劝说。

程望低头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拍来拍去，寻找可能装了东西而变突起的地方，但没有。又把手塞进外套口袋，啥也没有，又不相信的换了之手伸进去，左右翻找，还是没有。找来找去都还是一无所获，正苦恼之际，突然感觉背后的卫衣帽子里有什么东西的感觉，手往脖子后面伸——够不着。

小男孩本来就手短，程望身上又差不多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整一只圆滚滚的，厚厚的衣服很大程度上的限制了手臂的活动范围，怎么伸手都够不着帽子，更别说把手伸进帽子里拿到小车了。

程望不信邪，又换了只手继续够，够不着就整个人往那边挪，仿佛这样就能够着。来来回回的折腾，程望整个人在原地转圈圈，脸蛋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

“噗”，程希忍不住笑出声，小望这个气呼呼的样子像极了气到鼓起的河豚，可爱的不要不要的，他一步上前，仗着身高优势，长手长脚，一下就拿到了帽子里的小车。

“给～”笑眯眯的把车车递给弟弟。

“哼！”圆滚滚的团子不理他，转身就走，小短腿一时间竟走得飞快。

“别生气嘛～哥哥错了，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嗯嗯？小望？”看着那个气呼呼的背影，程希笑得一脸灿烂，赶紧上去追他，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去，越走越远，最后渐渐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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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套圈：

程希：宝贝，来，帮老公戴上

程望：唔……TAT…哥哥…我套不上去……

程希：？怎么会…（翻看）笨蛋宝贝拿错了，是这个，那个太小了

程望：（哭）还是套不上去……

程希：（握住小手）来，这样，嗯……就这样套上去……嗯…………对，这样…………看，不就好了吗

程望：不管，就是哥哥坏！

程希：=w= 宝贝等着，老公可以更坏

……

程望：(´д⊂)(つд⊂)(T ^ T)

程希：=v= （吃饱喝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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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家伙，就这都给我写脸红了，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