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盆
-----正文-----
镇西口的刘府门前人头攒动。
今天是刘府排名老三也是最小的少爷的大喜日子。刘府世代以经商为营,刘申平计划好了自己小儿子的婚事,娶的这位小儿媳是宋庄头等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曾经的刘申平和宋勉阳是生意场上的老搭伙,下海经商也是结伴而行,后来刘申平没再辗转于海边,倒是心系自己的家,飘飘零零闯荡了几年还是回了镇西,在内地安安稳稳地做起了生意。
可有次竟碰上了个棘手的难题,兜兜转转还是得找宋勉阳帮忙。宋勉阳看在以前的情意上,勉勉强强地抬了这只手。刘申平赔笑,转头心里就没个好,心想做生意这方面宋勉阳比他强,挥一挥手这一带的天都要暗几分,又想到他家里也有个白白嫩嫩的小儿,和自己家里的小顽头年龄差不多,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通了这条路,以后生意场上还怕得了谁呢?
第二天刘申平当机立断就遣人上门来提亲,彩礼实实准备了十几辆马车,光是拉东西的人都有四五十个,诚意妥妥,就等宋勉阳开这个金口。提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刘申平这边还在笑盈盈地给他这个还没画上等号的亲家说好话,小儿子刘耀文那边就得到了消息。自己清早起来还没清醒,他老爹就把他给卖了,门还给他锁实了,气得在家里又是砸墙又是摔瓶儿的,在屋里喊的撕心裂肺不要这门子破亲事。他娘在外面一边拍门一边哭着喊儿啊,娘也没办法啊,我再向你爹求求情,啊?中午从门口递进来的饭也没吃,扔的一地都是。
晌午已过,刘申平背着手从外面跨进来,看着满屋狼藉和那个背朝自己脸朝墙蜷着的小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又换上一副强硬的语气,这婚事,已经落地了。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刘申平撂下这句话就决绝地走开了,留下刘耀文独自瞪着墙,眼睛爆瞪着欲要燃烧一般。
接亲这天,几乎镇上所有人都来贺喜。镇上的青石板上踏满了马蹄和人的脚印,放眼望去,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摆成了一条红色的长龙,横穿在古镇中间,石板路弯弯折折,没挤到路上的就在河边的房子里打开窗户遥遥观望。有的小孩在路上穿过来穿过去到处捡撒在地上的喜糖吃,有的老人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杵着拐杖也要一颠一颠地来凑凑热闹。舞龙舞狮的在前面跳得欢脱,吹长笛唢呐的也是吹得摇头晃脑滋滋有味,人们都在看这门喜事,可唯独坐在鞍马上胸前斜挂着一朵大红花的新郎脸上毫无喜色可言。
穿过了一条长街,到了自己家院门口。唢呐声仍旧是响彻天际,刘耀文被这声儿吵得烦,跳下马时狠狠地蹬了蹬地,脚边扬起一抹尘沙。大人小孩都在旁边起哄。
“接新娘子啰!接新娘子啰!接完新娘子入洞房啰!”
刘耀文站在轿子下面,一脸不耐烦也不情愿地准备接自己的新娘。轿帘被随亲的拨开,里面缓缓探头出了一位铺红盖头的人儿。刘耀文冷着脸伸手,新娘子在随亲的牵引之下轻轻搭住了刘耀文的手。刘耀文伸手勾住新娘的腿,一举抱了下来。轻了,他想。别人看来,这好似一对鸳鸯恩爱,可只有刘耀文和怀里的宋亚轩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都抵抗不了,汹涌暗流只有彼此知晓。
堂上拜完亲,跪别父母之后,宋亚轩就到了洞房里等候了。头上盖着一块红布纱,坐在床边等待着刘耀文。
其实自己和刘耀文早在九年前就认识了。彼时两人都还是少年模样。刘申平家的小儿子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下海玩,刘申平哄不过,说那不是玩,是赚钱的,懂吗?下海是很危险的。刘耀文还是吵着要去,拗不过,就来了。刘耀文刚到船上,一个脚跟没站稳,一个踉跄就向前栽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还没爬起来,眼前轻轻地站定了一只脚,一个人影蹲了下来,向刘耀文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还歪过头问,你疼不疼?那是宋亚轩第一次见到刘耀文,一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
都说同龄人最能打成一片,宋亚轩虚虚只比刘耀文大八个月,两个人一来二去很快就建立了朋友关系。宋亚轩隔着红纱看外面,笑了笑。又想起大概是在他们认识之后的三年里,每次只要一见面,刘耀文恨不得就黏在自己身上。有的时候宋亚轩感觉到总有哪里不对劲,可是懵懵懂懂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
五年前宋亚轩和深交多年的堂哥一起回到宋庄,迎面便碰见了站在路中央像匹狼一样的刘耀文,宋亚轩愣在那里,明显地感觉到刘耀文不对劲。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又有些许发红,呼吸也很重,每一下都像巨石落在地上那样,稍不注意就会燃起火来。宋亚轩下意识往左边靠拢了靠,把堂哥侧身挡在后面。刘耀文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悲伤起来。
“宋亚轩,你什么意思?啊?你难道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可是你说的,你最好的朋友只有我一个。现在,现在是几个意思,啊?你和这个男的搂搂抱抱说说笑笑的,你有把我当最好的朋友看吗?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吗?啊?”
宋亚轩被吼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刘耀文像发了疯一样挡路,现在还对他和他堂哥指指点点,火也像加了柴一样越烧越旺,最后冲破那道坎,肆无忌惮地蔓延。
“刘耀文,你是不是有病?我怎么惹你了?你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那是我还把你当朋友,我还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好,既然你说的,那从今天起,别做那什么破朋友了!我没有你这个朋友,行了吧?满意了没?”
刘耀文没忍住眼泪,掉了一滴跌在胸前,打湿了一团,水渍在衣服上蔓延出了一个圆。
“好,好。既然你早就不想了,那我们就永远别再见面!你的破串子,还给你!”
刘耀文使劲朝宋亚轩扔了一串用玉穿成的珠子,沉甸甸地打在宋亚轩胸口上,宋亚轩举起,阳光下,珠子映射着刺眼的光。自那以后,宋亚轩再也没见过刘耀文,一次都没有。
宋亚轩又想起多多少少的往事,又想到现在。竟然嫁给了别之多年曾说过永不相见的刘耀文。老天作孽,宋亚轩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光是想着等会儿见面就够让人头皮发麻的了。
透过红纱,桌上的红烛烧的越来越短,火苗也摇摇摆摆越来越小。宋亚轩实在是觉得困,坐在这里冷飕飕的,外面倒是热闹,可他这新娘子却不能出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亚轩头靠着床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突然乌头门被打开,吱呀一声,宋亚轩一下惊醒,坐直,隐隐约约看见门口站了个高挑的男子。刘耀文也不进来,就站在那里,风呼呼地吹,宋亚轩脸上的盖头被吹的完全贴住了脸。那人又停了几秒钟,才跨进来,转身又把门关上,一边向宋亚轩走过来一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宋亚轩其实是能看得见一些的,这个时候难免心里有些犯怵和不好意思。心想着等下该怎么开口,毕竟好些年没见,一见居然就是谈婚论嫁的地步,属实有些仓促了。可刘耀文只是把衣服脱掉,侧身从宋亚轩身旁上了床,背对着自己躺下,什么动静也没有。宋亚轩奇了怪了,大哥,好歹你把盖头掀了再睡吧?
宋亚轩清清嗓子,感觉现在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自己的。“呃…呃…那个,刘耀文啊,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把红绡揭了?呃呃当然,你不取就算了,我自己来也行…”
宋亚轩没动静,刘耀文也没动静。宋亚轩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伸手准备将盖头拉下来。刘耀文突然从后面腾地一下坐起来,按住他的手腕。轻轻将盖头掀开,手是温柔的,眼神是冰冷的。宋亚轩望着刘耀文,发现自己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了,脸上的棱角分明,眼睛也变得深沉起来。只是这个时候宋亚轩丝毫没从这双眼睛里读出半点儿感情色彩来。刘耀文一手撑在宋亚轩旁边的床上,一手抵着床的上沿,有点咬牙切齿。
“行了吧?我睡了。”
宋亚轩有点发愣,嗯了一声。刘耀文又回去面对着那堵墙睡觉去了。宋亚轩做了半天思想斗争,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床。外面的风越刮越大,清晰得宋亚轩可以听见院子里的树哗啦啦被风刮落叶子的声音。房间里也冷飕飕的,主要还是因为身边这人态度冷冰冰的。宋亚轩翻了两下身,怎么翻怎么不是个滋味。
都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现在已经有了四分之一,可这又算哪门子的洞房花烛夜呢?宋亚轩面向着刘耀文的背,看着阴影里那个宽阔的肩膀,想着他们还是长大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智。黑灯瞎火,宋亚轩怎么都睡不着,腿搭过来搭过去,兜兜转转还是习惯性地把腿放在刘耀文曲着的腿上,结果刚刚碰上就感觉到一阵热意,还是算了,宋亚轩又悻悻把腿收回来,继续望着刘耀文的背发呆。刘耀文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睡累了,最后也翻过身来面朝着宋亚轩。宋亚轩在黑暗里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宋亚轩隐隐看见刘耀文的睫毛上下浮动,又忍不住凑近,近的只有鼻子差点挨鼻子的距离,好好端详这人到底变了个什么模样。
其实说实话,宋亚轩一直都觉得刘耀文是长得好看的那种类型。小时候是可爱,长大了是帅,怎么好看怎么来。宋亚轩能感觉到刘耀文的呼吸轻飘飘地拍在自己的脸上,其实自己看得出来,刘耀文挺讨厌他的。不管是下轿子时不耐烦的样子,还是刚刚进门的犹豫,抑或是掀盖头时的无语,当然还有自己从头到尾只蹦出一个嗯字的时候。毕竟他们之间,隔了一条河,怎么也跨不过去的河。
第二天一早,宋亚轩起来,发现刘耀文已经走了。饭放在桌上,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们这个院是在刘府的最北面,还要隔上好一段距离,院里是些花花草草,还有三棵树。宋亚轩挺喜欢这个院子的。逛了逛,发现院里刘耀文不在,也挺好,省的两个人见面半天蹦不出来一句话,唯有尴尬与孤霞齐飞。宋亚轩走走逛逛,绕道后远的山下面,发现山脚处有个小泥棚子,就走过去看了看,哪曾想一只烈狗突然蹿得一下飞出来朝着宋亚轩直要,口水沫子喷了一片。宋亚轩倒是被吓了一跳,还好这狗是拴了链子的,果不然今天被咬成什么样儿呢。老天,今天是我新婚第二天,你就要我死于非命,得。
宋亚轩正欲离开,却听见不远处刘耀文提着几盆鸡冠花朝自己大叫:
“你一个人在哪里干嘛呢?不怕狗咬?过来。”
宋亚轩快步小跑了过去,张嘴解释道:
“我没…就是随便逛逛。”
宋亚轩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刘耀文后面,以为刘耀文会再多说几句。可他只是提着花径直往前走,连头都没回一下。宋亚轩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划了个婚后不幸的标记。走到院门口,刘耀文打开门,准备抬脚进去。宋亚轩站在台阶下,看着乌头门上贴的那几张囍的剪纸,心想真是讽刺。刘耀文又出来了,把那几盆子花搬到院内口上放着,花红火妖艳的,怪扎眼,怪好看。
宋亚轩问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刘耀文说不用。宋亚轩说你累不累,喝点儿水吧要不?刘耀文说不渴。宋亚轩说我还没吃饭,你吃了没?每吃咱俩一起吃吧?刘耀文说吃了。宋亚轩语塞。每条路都堵死了,刘耀文,是我欠你的吗?宋亚轩盯着他,转头进屋去吃饭,饭也凉了,吃也吃不下,干脆撂筷子罢。刘耀文又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连眼神也没分给宋亚轩一个。
宋亚轩实在闲的无聊,又到门口晃晃。恰好碰上了前来送棉絮的下人。宋亚轩闷得慌,问这位阿婆刘耀文是不是一直都不太爱说话?阿婆一边抖铺盖一面给宋亚轩讲,说我们这个小少爷哦,真的是奇怪。以前顽皮的很,但是嘴巴又甜,,全府上下没有不喜欢这孩子的。就是说来奇怪啊,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来着?五年前吧…小少爷十六岁的样子,从外面回来,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手上腿上都是青一道紫一道,回来了我就问少爷你怎么了啊,他也不理我,直接就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后来小少爷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感觉…感觉不爱笑了,也不爱说话了。夫人老爷问他怎么了,这孩子再也没说过。唉,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了哟…宋亚轩坐在圆凳上,一愣一愣地听着阿婆说,心里却是刀划了一般地疼。
是我吗?宋亚轩想。是因为我才让他变成这样的吗?变得不爱说话,变得孤僻冷漠,现在还和他强拉硬拽一块儿过日子,刘耀文,是我的错吗?
阿婆走了,走时叮嘱宋亚轩这几天天凉了,多穿点儿,小少爷哪哪都好,就是天凉爱感冒。宋亚轩连连应着。阿婆前脚刚走,后脚刘耀文就回来了。骑了辆崭新的二八自行车,车把手上挂了个纸袋子。宋亚轩看见袋子的上面隐隐冒出点热气,心里猜的也十有八九分。
“包子。芽菜馅儿,你爱吃的。趁还没凉。”
说完刘耀文就拿了个扳手,坐到屋门口,对着外面的光,鼓捣起手上的几个小零件。
宋亚轩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热腾腾的蒸汽冒了上来,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眼泪也流了出来,滴在包子馅儿里。宋亚轩吃了两口就怂怂鼻子,刘耀文转头一看,吃包子怎么还给人吃哭了呢?连忙放下手里的零件蹲在宋亚轩身边。
“宋亚轩?怎么了,烫着了吗?还是不好吃?不好吃就别吃了,啊?我再给你买别的,行吗?别哭了好不好,我给你擦擦眼泪。”说着刘耀文就要去找纸。
宋亚轩一把扯住刘耀文的袖子,两眼婆娑地望着他。
“刘耀文,你说你何必呢。咋俩别这么耗着了。行吗?你…你讨厌我你直说,能不能别不理我?这门子亲事我知道荒唐,你肯定也不好受。对不起。”宋亚轩苦笑一声。
刘耀文怔怔地看着宋亚轩,眼底万千情绪。刘耀文低头,俯身在宋亚轩嘴上亲了一口,这个吻很短暂,只是仅仅停留两秒的程度。刚想离开,宋亚轩伸手勾住刘耀文脖颈,仰头贴了上去,这次的吻缠绵又胶着,谁也不分你我,仿佛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对方吸干,吸的渣都不剩。等到两人都快要喘不上气,宋亚轩才把头稍稍往后仰了仰。
刘耀文撑在宋亚轩两侧,直直地看着他。宋亚轩一边小喘气一边问:
“这算怎么回事儿?刘耀文。这就是理我吗?”
“随便你怎么想。”
“刘耀文,我们和好好不好?我…我真的对不起你。那天说那么重的话伤你,害你,害你难过了那么久。刘耀文,原谅我好吗?”宋亚轩哭的抽抽嗒嗒。
刘耀文放开宋亚轩的手。
“你没错。是我的错。而且你说对了,我就是有那门心思。以前有,现在也有。你对我没那个意思,我不强求。宋亚轩,以前任性妄为是我的错。对不起。”刘耀文说完就要往门口走。
“刘耀文!”宋亚轩喊住了他。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喜欢你呢?”
刘耀文回头,已是潸然。
这一晚对宋亚轩来说似乎格外的漫长。宋亚轩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子事儿,僵硬的很,任由刘耀文拿捏。被扒光了躺在床上等待着被进入的滋味还是很不好过的。
宋亚轩盯着刘耀文光滑的脊背,怵怵地说:
“刘耀文,你可轻…轻点儿啊。”刘耀文转过来给他一个坏笑。
“宝贝儿,你得试试才知道。”
刘耀文一步又一步朝着宋亚轩靠近。压迫感瞬时袭来。刘耀文看出来宋亚轩很紧张,便俯身和他接了一个吻,试图缓解缓解宋亚轩情绪。宋亚轩像一只浑身竖毛的猫,被人抚抚就顺下来了。刘耀文挺起性器,准备进入。身下的宋亚轩止不住地发抖,刘耀文慢慢地进来,宋亚轩还是忍不住呻吟。刘耀文恶趣味作祟,就想听听此刻在他耳里犹如乐音般动听的声音。宋亚轩一阵一阵地颤抖,他里面实在是太涩太紧了,越紧张宋亚轩越想动。刘耀文感觉到自己的汗液和宋亚轩的汗液融在了一起,而宋亚轩也达到顶峰,嘴里吐出一连串的娇韵。
“啊…疼…嘶…你轻一点啊刘耀文!啊…再进来一点儿…还没够…再来点…啊!疼疼疼疼!”
刘耀文俯身问他,爽吗?
宋亚轩忙忙点头,爽,爽,可爽了。
那你说,谁让你爽的?
刘耀文…啊!刘耀文…
刘耀文又顶了宋亚轩好几次,撞的他心肝儿胆颤的。折腾了几个时辰,宋亚轩终于昏睡过去。刘耀文搂着宋亚轩,摸摸他的脸,瘦了,他想。
半夜里宋亚轩又醒了过来,黑暗里摸索着要去亲刘耀文,刘耀文本来就兴奋地睡不着,这下可是彻底点燃欲火了。拉着宋亚轩又来了两次,宋亚轩的汗打湿了一片,也打湿了刘耀文的心。下穴冒出来的水在床单上晕开朵朵团渍。刘耀文达到顶峰,射在了宋亚轩里面。宋亚轩的小腹现在涨鼓鼓的,轻轻一按好像里就要喷出东西来。宋亚轩摸着摸着摸到了刘耀文的腰,顺着就滑了下去,握住那根在他身体里面作祟的东西,轻轻挑弄着。手上抹的全是黏糊糊的液体,是刚从自己身体里面拔出来的,也不知道属于谁。但此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刘耀文,已经彻底融为一体了。刘耀文大口喘着气,向宋亚轩压下来,口舌交合在了一起。涎水从宋亚轩嘴里淌出来,舌头却还在刘耀文的嘴里嚼动个不停,像两条滑溜溜的蛇一般。
前夜一宿都没个停。宋亚轩感叹年轻真好,精力旺盛。自己起床,身上哪哪都疼,走路都走不稳,脖子周围,嘴巴附近全是刘耀文咬出来的印子。宋亚轩一边揉着脖子一般抱怨:
“刘耀文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我哪天给你个大棒骨你咬不咬啊。下嘴也太狠了吧。你说,这几年没见我是不是欲火都要把自个儿烧坏了?”
“嗯。想你得很,你那么绝情,我后来去看你都是偷偷爬墙看。宋亚轩,我们结婚好不好?”
宋亚轩疑惑。“我们…不都是夫妻了吗?”
“不算不算!这个婚结的莫名其妙。这样,我重新给你掀一次盖头,就当我们真正结婚了好不好?”
宋亚轩轻笑,点点头说好。
一曲红绡又搭在宋亚轩头上。这次换我走向你,你愿意为我展开怀抱吗?
刘耀文轻轻挑起盖头,眼里满是笑意,正对上红盖头下面那双笑盈盈的眼睛。提身上前,吻住宋亚轩,刚刚升起的太阳洒下一片光,照亮了人间,也探明了四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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