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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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游俊站在被夜色笼罩的阳台上，手伸出窗外接住点毛毛雨，窗沿微微湿润，在深色的袖口留下一截水痕，他搓了搓指尖回过头问：“要关窗户吗？”

阳台的窗户是推拉型的，林染走过来也伸手试了试雨，顺手将窗户拉上，“关上吧，等会儿雨下大了就吹进来了。”

小区有些老旧，林染家楼层不高，楼下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幽光，隐约能看见阳台上好几盆绿植。

游俊弯腰凑近了看，发现都是多肉，不过有几株干瘪枯瘦，想来是长时间没有人照料。

林染道：“这是我妈种的，她说多肉好养活。”

游俊直起身附和道：“我妈也喜欢种这些东西。”

两人说话的功夫，窗外的雨已经开始越下越大，风将雨珠卷起来拍在玻璃窗上砸出声响。

“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游俊回到客厅，瞥见沙发上摊开的摄影书，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林染将阳台的门关上，习以为常道：“江城的天气说变就变，天气预报赶不上的。”

游俊拿起那本书低头翻阅，忧愁道：“可是我没有带伞。”

“我家里有伞。”

游俊“嗯”了一声，“等雨小点我再走。”

林染见他在看书，去厨房烧了壶开水，出来的时候游俊已经把整本书翻完了，抬头问他：“照片呢？”

林染理所当然道：“我收起来了。”

游俊极度想把照片要回来，那张照片是他无数个不曾相见的日夜里的念想，即便现在林染本人要拿走它，游俊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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