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身离开，把乔伊斯的铜像远远地甩在身后。

-----正文-----

他们在一家沿河的小旅馆安顿下来。房间外面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吴海搬了张椅子坐过去，十一月略显阴霾的天空下有些发黑的河水在窗下泛着冰冷的波光。

房间陈旧，但好在干净整洁。张欣尧走过来，双手扶在阳台的雕花铁栏杆上，从身后把他圈在怀里。

“很干净。”他说，下巴搁在吴海头顶上，看楼下波光粼粼的河水，“放心吧。”

吴海微微偏了偏身子，把脸贴在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半眯着眼嘟囔道：“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欣尧在他头顶轻轻地笑了。

“我家不是有个洁癖制作人么。”他的声音里满是愉悦，下巴抵着吴海的发旋轻轻晃了晃。

吴海跟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头，随口应道：“早就好了。”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说。

“也是。”张欣尧抬起一只手，用手背贴了贴吴海的脸颊，温和地说，“我想多了。”

一阵沉默，一阵风刮过来，张欣尧的胳膊上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吴海抬起一只手艰难地把他挽到臂弯的袖子拉下来，拉完一边，又去拉另一边。

张欣尧任他在自己怀里来回折腾，两边袖口都被磕磕绊绊地拽到手腕处，他抬起手，又用手背蹭了蹭吴海的头发。

“谢谢小海。”他说，直起身来，“下去走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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