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你们一个个的。

-----正文-----

19

翌日，他在客厅的地毯上睁开眼。洗个冷水澡，刮掉下巴上萌生出的一层淡青胡茬，穿上一件挺括的黑衬衣，把扣子一个一个从下腹扣到颈间，又是那个一丝不苟到被业内人戏称为有些禁欲感的吴制作人。

出门前，他在穿衣镜前停顿一瞬，注视镜中的自己。

片刻后，他转身回到卧室，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黑色绒布上嵌着一枚素银耳钉，沟壑处氧化得发黑，有些擦不出来了。

他摸索着将它穿过自己的左耳耳垂。

吴海推开工作室的门时，凌箫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听到他开门进来，头也不回地说：“来啦。”

“嗯。”吴海漫不经心地答应，关了门在沙发边上坐下，支着条胳膊，微微蹙着眉揉太阳穴。

凌箫专注地玩花里胡哨的制作软件，见他坐定，问道：“老刘说的事，你怎么打算？”

吴海说：“做。”

凌箫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移动，点了几下鼠标。

他语气平静，像谈论再普通不过的公事，只说：“如果……就推掉吧。”

吴海站起身来，从旁边拉了把转椅，在他旁边坐下，盯着他的侧脸看。

凌箫关掉软件，转了半圈，对上他的目光。

他有点了然地笑，问：“聊聊？”

吴海说：“你没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凌箫放开鼠标靠在转椅上，“只是没想到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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