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抱你吗？

-----正文-----

穆瑜裹挟着一身霜雪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客厅里亮着灯，白先生坐在沙发上笑看着他道：“你回来了。”

“抱歉，研究所很忙，”穆瑜在玄关偷偷地将松石胸针别在衬衫上，“我回来晚了。”

白先生摇摇头，笑道：“不晚。”

然而电视上是重映的跨年晚会，餐酒醒过了头，牛排也早就冷掉了。

穆瑜吃着冷掉的牛排，突然听见沙发上的白先生对他说：“你的胸针很漂亮。”

“胸针是你送的。”

“是吗？”白先生不记得般挠挠头道，“我送的吗？”

白先生又问穆瑜：“那我还送过你什么吗？”

“没有了。”

穆瑜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关节崩得发白，连餐刀也拿不稳。

“小瑜儿，你回回头嘛。”

穆瑜回头看去，白先生飞速地扯了个鬼脸在逗他笑。

穆瑜没笑，白先生自己却“咯咯咯”笑不停。

白先生笑得可真好看，就像刚见面那会儿一样，他怎么就不显老呢？

穆瑜醉醺醺地想。

……

“穆瑜、蒋xx、赵xx、白xx为A组成员。”

导学分配过小组成员便不再逗留，刚刚倒航班飞来异国他乡的学员们也具是无精打采。

唯有白先生是个例外。

“你叫‘木鱼’？”

穆瑜和白先生的结识源自深秋里一个不入流的玩笑。

后来的每次用餐，穆瑜都会帮白先生多留一杯橙汁。

后来的每次科研，白先生亦会替穆瑜记录实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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