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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清晨,宋苑启程回上林。王胜去廊上“偶遇”他,两人相伴下山。路上闲聊,他有意引导,宋苑讳莫如深,白走了一遭。
“龙大夫如此尽心,小人实在感激。”到了岔路口,宋苑在马上深鞠一躬,“我跟着家主多年,始终愚笨,不能为他分担万一,如今家主竟是每天用药吊着,我真是……真是罪该万死……”
他在补月楼待了一天,见宋命仍是整日不出门,药汤三顿按时端进去,自当以为他病重。王胜想让他别自责,情况倒不如他所想,但不便开口,只好缄默。忽而想到了什么,问:“我来前,你说家主伤得不寻常,到底是如何伤的?”
宋苑一怔,沉默好一会儿,只道是城郊遇上匪贼。这说辞只能骗骗宋天泽,于是王胜只管拿宋命的身体吓唬他,说家主中了奇毒,自己诊不出来,想从源头想法子,可既然宋苑不知道,那只用温药续着,但如此下去,早晚毒发。
宋苑听罢,急得百口莫辩,终于说了实话:“小人是真不知道……那天一早,家主说天气晴好,要出去走走,我本跟着的,可梅远庄来了几个蛮横的,因为交货的事情闹得大,赶巧在门口遇上庄子管事,家主让我去处理,这就分开了。快晌午时,府里来人说家主受了伤,起先不知道原因,后有戴家上门,家主托辞不见,便说是遇上匪贼,受伤需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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