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拉沈猬的手，只感觉手心里冷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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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他去拉沈猬的手，只感觉手心里冷汗湿漉漉的，赶紧用大手把沈猬整双手都包裹起来。

抬眼看沈猬还在惊慌之中，眼神涣散不知该盯哪里，蒋穹既心疼又后悔，心里不住骂自己混蛋，安慰道：“别怕了，猬猬，我真的是喝多了。”

沈猬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敢抬起头，“人……”

蒋穹领悟，冲着周围的人喊道：“都出去！”

今天来的基本上都是南沛邀来的，南沛边张罗大家往外走，边说：“蒋哥喝多了，咱们另开间房玩，没事儿。”

他最后一个出去，临走把门轻轻带上了。

人都走了，方才喧闹的包厢此刻静悄悄的，沈猬清晰地听见自己沉重起伏的粗喘声。

“现在人都走了，别怕。”蒋穹搓着沈猬冰凉的手背，企图将它温暖，又弯腰以平视低着头的沈猬，“真的对不起，我真心实意向你道歉。”

沈猬又缓了半晌，才敢正视蒋穹的眼睛，可能是急的，他眼角通红，说话时声音还在颤抖：“我也真心实意不接受你的道歉。”

蒋穹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能愿意和我说话我就满足了。咱们回家吧。”

喝了酒，蒋穹就给高注打了电话让他来接。

上车时沈猬已经彻底平静下来，酒气也让方才的惊怕冲散掉了，除了面色苍白，与平时无异。

高注没急着开车，先给两人各倒了杯热水，才发动油门。车速平稳，沈猬喝了口水，那滚烫的液体滑进胃里，瞬间暖和起来。

因为车上有别人，蒋穹不敢再动手动脚，怕又吓到沈猬，便老老实实地观察看着窗外的沈猬。

因为扭头的缘故，蒋穹能看见沈猬右侧脖颈到耳后的皮肤，头发有些长了，耷拉在领口，黑发白肤再加上他今晚穿的米白针织毛衣，越发显得乖顺无比。

蒋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燥热地吞了口口水。那声音在寂静的车上格外清晰，连沈猬都忍不住转过头去看。

他见蒋穹通红的耳朵痴汉一样的表情，先是诧异而后一脸厌恶地转回头。

“好像有点热。”蒋穹自顾自说着。

高注一直有小心注意着后座的举动，听他这样说十分及时地把蒋穹那一侧的车窗打开了一个缝。

“蒋总，中间的储物盒里有醒酒药。”

蒋穹吃了药，又缓慢地把手伸到沈猬眼前晃了晃，示意他也吃一粒。

沈猬连转头都懒得转，说：“我早醒了。”

一到家，沈猬连理都不理就上楼了。

蒋穹自觉理亏，不再去招惹他，脱了外套便拐进厨房。

晚上走的时候还没吃东西，去那儿也是光喝酒，蒋穹担心沈猬晚上胃会不舒服，就去米袋里舀了两勺米，拿水仔细搓洗了两遍，添了一锅水开火去煮。

怕白米粥过于清淡，蒋穹又切碎了菠菜加进去。

粥煮好的时候沈猬刚上床准备睡，蒋穹端过去粥碗，去叫他起来喝点粥再睡。

沈猬本来不想搭理他，奈何菠菜粥的香味飘散出来，他一晚上还什么都没吃过，早已饥肠辘辘，只好不悦地坐起来。

蒋穹靠近他，身上的酒气全钻到沈猬鼻孔里。

“……”沈猬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接过粥碗小口喝了起来。

反而蒋穹自己说：“回来就去煮粥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他这话很像邀功，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讪讪道：“我去洗个澡。”

等他出来那脸盆大小的碗里空空，沈猬早就窝在被里睡着了。

和沈猬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蒋穹才发现他是那么的不了解他。

蒋穹自从明确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便想和沈猬的关系更近一点，再近一点。他现在是得到了沈猬的人，却因为那些错事，把沈猬的心推得远远的。

不安、愤怒、愧疚，这些情绪萦绕在蒋穹内心，他现在想给沈猬他想要的，但却也知道，沈猬唯一想要的就是远离他。

可是他不想。他不想就得委屈着沈猬，可沈猬委屈，也不是他想要的。

工作时候放空自己从来不是他蒋穹的风格，但他还是任由自己在浏览器里搜索了沈猬的名字。

百度百科上面贴着沈猬从前的剧照，姓名年龄代表作蒋穹一个字一个字地拜读，仿佛读了这些，沈猬就会接受他。

蒋穹看了眼今天的日期，才发现再过一周就是沈猬的生日，又惊奇地发现，沈猬生日的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

他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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