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猬最终被强行关在了书房上面的小阁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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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沈猬最终被强行关在了书房上面的小阁楼里。

他被推进来的同时，蒋穹就将房门关住从外面反锁住。

沈猬站起来，看也没看后面就去扑门，算得上是破口大骂，骂蒋穹不是东西，不是人。

但没有回应。在把他关起来后除了沈猬的谩骂捶打声就没有任何声音，门后似乎已经空无一人。

沈猬骂累了，就靠在门旁，视线往里梭巡一圈。

这是一个窄小的房间，只放置了一个大铁架床。光线很暗，但没有到完全漆黑的程度。沈猬朝光亮处去看，有一处狭小的，被特殊处理过的窗子，只能透出微微光线。

那床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四角被铁栏杆围住一圈，像是怕人从上面摔落而特意装置的。

沈猬想象不到有谁曾住在这里，在他这个角度看来，床单没有一丝褶皱，就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一般。

他很怕，身体极度疲倦不堪，刚才的过分嘶喊似乎用尽了沈猬最后一丝气力。此刻稍一停滞，那无尽的劳累顷刻间席卷全身。

沈猬不敢睡，但眼皮不听使唤，就蜷缩在门边，把头深深埋在两膝之间，不安地暂时休憩下来。

蒋穹本来在书房听着阁楼里沈猬的动静，听他彻底安静下来，才稍稍放心。

他起身去到隔壁的房间的全身镜前照自己，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不见了，也许是在厮打途中掉在某处。

伸手把衣服扯起来，微一侧身，后腰处被撞的地方青了一大片，正隐隐作痛。

蒋穹冲了个澡，在试衣间挑选了柔软的居家服换上，这才去翻动柜子下面隔层里的铁锁链。

那链条有婴儿手臂粗，蒋穹手里拿着带有较细一点的金属圈扣的一头，垂下的另一头将将碰到地面。

阁楼不隔音，沈猬能听见楼下书房门关动的触碰声。

“你他妈的……开门！”沈猬站起来，用力摇晃着门把手。

蒋穹靠在那扇门后，对沈猬说：“怎么没睡？猬猬，睡一觉吧，今夜我在书房陪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沈猬骂道：“有病就去治，蒋穹，蒋先生，求你了，这样真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了。”蒋穹砸门，“非要我进去抽你一顿吗。”

“……你这样是犯法。”沈猬底气不足。

粗重的喘息声从门缝钻进沈猬耳朵里，他听见蒋穹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说道：“睡吧，睡吧。”

沈猬睡在门口，醒来时却被搬到床上，那根铁链被拴在床头的栏杆上，而另一头的项圈就套在他纤细的脖子上。

伸手去掰，掰不动。

“你打不开的。”蒋穹双手端着早点，站在最上面的阶梯上。“那是特制的电子锁，看起来不结实的样子——”

沈猬跳下床，那链条不到门口，只能站在最大活动范围处怒瞪蒋穹。

“但实际上，依靠人的力量根本打不开。”

蒋穹把话说完，看向那严丝合缝的锁扣，笑了笑。

那笑容生出了一丝凄惨的味道，仿佛被锁住的不是沈猬，而是他蒋穹。

“你个畜生东西。”

蒋穹迈上一步，把餐盘放在沈猬够不到的地方，又走近去摸沈猬的脸。

沈猬的脸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瑕疵，皮肤紧致，没有皱纹雀斑，人又生得白，窄小而细的鼻头平添出一种秀气的感觉。

哪怕暗淡的光线下，这张脸也绝对令人痴迷。

蒋穹深情地看着他，说：“只给我一个人演戏不好吗，猬猬。”

“别那么恶心叫我。”

“真的，拍一部只属于我的影片吧。”

蒋穹强迫着把沈猬抱在床上，不停闻他的味道，脑海里又一次想，这辈子就这样吧，让沈猬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发现自己对他可以说得上是有些着魔。若是平常，谁惹他烦了他可以有千百种方式回以报复，甚至就这样放过他撒手不管也好。

可他却不想就这样放过沈猬，也伤不了他，因为伤他的时候自己的心也会跟着闷疼，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蒋穹觉得自己就要栽在沈猬手里了。

抓了一只手锁在床周的栏杆上，沈猬这才注意到，这漆皮刷过的铁栏杆上挂了很多东西。那缠了一圈绒布的手铐将他右手锁在床边，沈猬抬起左手就给了蒋穹一巴掌。

“你恶不恶心？”

“‍‎‎‌情‎‎趣‌‎而已。”蒋穹说：“不会伤到你的。”

蒋穹又跳到床下去翻床底的盒子，把一台数码便携相机稳稳拿在手里，然后抬头，对沈猬说：

“找到啦。”

“你要干什么？”手铐滑动的摩擦声如同恶魔可怖的尖叫，沈猬顿时冷汗淋淋。

“你不是喜欢拍吗，别跟他拍了，跟我拍吧。”

那黑洞洞的镜头对着沈猬赤裸的全身，他像是待宰的羔羊，浑身颤抖不已。

身体被强行打开，痛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那黑沉沉的相机犹如伥鬼，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嘲笑他，‎‍‌‎‍凌‌‌‎‍‎辱‍‎‌‎‌他。

蒋穹进去的动作很慢，缓慢地犹如刑具被一寸寸推入体内，偏要沈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痛苦。

相机工作的吱吱声提醒沈猬现在正发生什么，像是暴露在公众的‎‍性‍‌‎‍‎爱‌‌表演，毫无保留地把身体展示给大众，那种羞耻深入骨髓。

灵魂出窍，沈猬听见自己的哭喊声，从肺腑传来的轰鸣，被撕裂，被绞杀，被那老鼠一般的吱吱声啃咬得干干净净。

蒋穹去亲他流不尽的泪，“别怕，别怕。”他还在说，可明明这一切是他亲自给予的。

“猬猬，你真的好漂亮。”

“猬猬，不要怕。”

“猬猬，你抬头看看我呀。”

他去亲那枚发出幽光的耳钉，虔诚又极尽疯狂地实行这场恶行。

深渊里，恶魔还在吟唱。

好像全身被碾过一遍，沈猬将那耳钉拽下来，用最后的力气狠狠一抛，银闪闪地嵌在墙角早已凝固的粥碗里。

然后一头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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