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都无法挽留李程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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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秀在医院住了三天，胃出血止住后，便一直要求出院，韩越叠着换洗的病号服，沉着脸唬他：“李程秀，我为你把最近的工作都推了，你若不好好休养的话，过两日我便让你在床上还回来。”

李程秀似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面无表情地翻找自己的身份证。韩越看不下去，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本想发脾气的，又感到抓着的手腕太纤细了，只好放缓了语气：“程秀，你别找了，你的证件都在我手上，你为什么非要出院呢，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行么？”

李程秀低头，避开对方无奈的眼神：“我的手机丢了，我要，找回来。还有，我没有生病，我不住院。你，放开我。”语气疏离而生硬，连对话都算不上。

韩越没有松手：“那晚我们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

李程秀“嗯”了一声。

“胃癌这件事，并不是我存心骗你，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真的，后面才知道是误诊。”

李程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记得最开始看到病理结果那两天，韩越清晨的时候躲进卫生间痛哭，自己听到了，却只能假装没听到。他知道以韩越的为人是不屑于欺瞒哄骗的，所以后面一系列的复诊检查都由对方安排，完全没起任何疑心。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是流到绝境的一滩死水，如果韩越尚愿意怜悯驻足，也算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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