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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透过十字窗格的玻璃，正好能看见一群五颜六色的小萝卜头中间，李程秀小心翼翼地抱起一个孩子放在肩上，踮着脚帮他们够果子的模样。

树枝被孩子们拽得摇头晃脑，簌簌落下一层雪，铺在李程秀的头发上，孩子们便笑：“程秀变成爷爷了。”

这情形很容易教裴志联想到高中时李程秀爬树的情形。

他是第一个路过并且注意到李程秀爬上树的人。他仰着脖子仔细打量，发现李程秀正从帽子里捧出一只幼鸟，将它轻轻放进高处的鸟巢。

他都不知道平时跑圈操场都能贫血晕倒的李程秀是怎么上树的，于是“喂”了一声，李程秀肩膀一颤闻声看去，露出腼腆的笑意：“……裴志。”

李程秀距地面起码有五米高，裴志不由得担心：“你自己能下来么？”

“应，应该，可以。”李程秀说着，紧紧抱着树干，踩着最近的枝桠慢慢爬下来。

深秋的树上结了薄霜，李程秀试探的好几步都滑了那么一下，看得裴志心惊胆战，恨不得爬上去把他背下来。

虽然是照着爬上来的轨迹下去的，不想爬到一半，脚下的看着枝繁叶茂的一根树枝，竟是空心的，踩了一脚便断裂开来。

眼看剩下最近的树枝远在程秀对面，极难踩到，裴志忙喊道：“你别动，我喊人来帮忙。”

裴志走出不远，正好逮到韩越，忙把他拉了过来，将李程秀的位置指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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