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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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眼镜扣在脸上，干冷涨满了空气，说不定皮肤都冻出了细小的血丝，我从摩托雪橇上跳下来，拍了拍灰白色的雪地迷彩服，把雪粒子抖下去，鞋底有铁钉的雪地靴踩在地上，触目一面茫茫的白，雪山覆着正午的辉光，有一种壮丽的美，一点都没有天气预报两天后会有暴风雪的样子，我无暇多加欣赏，深吸了几口气，依旧浑身发热，怒不可遏。

我就是信了查理苏的邪，才被忽悠得在大后方忙活了两天。

哨兵和向导的关系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我见过基地有一些结合的向导每日都在暗自祈祷自己的哨兵平安无事，但前提是，他们的哨兵在前线能接受公共向导的精神疏导。

而查理苏不能。

他竟然骗我说，我的能力覆盖范围这么广，完全能远程完成这项操作。

完成个屁——我算理解查理芬为什么时不时会爆出来粗话了，查理苏怕不是要靠着副作用对他而言很大的药片撑过这一阵？要不是凌晨三点的噩梦和查理苏掩饰不住的焦虑，我都要信了。

就说哨兵向导的感应是件很神奇的事，到了营地甚至无需多问，仅靠一个粗略的方向我就能循着痕迹去寻查理苏，人人都在说战事严峻，实际上更多的是无硝烟的角力，后方看不到一辆辆满载鲜血的大卡车，前方也不见冷兵器硬抗的拼杀。

潜伏，刺探，一个又一个任务分队潜进山谷，高科技攻防。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远远看见了一个背影，说不定查理苏就是那种往茫茫人海里一丢都能被迅速发现的人，就算他穿着厚实的作战服，裹得严严实实也一样。我拔腿向他冲了过去，他察觉到背后有人在靠近，条件反射地侧开身子，还是被我结结实实扑了个正着，我揪着他领子往下按，查理苏本来能站稳，歪歪斜斜退了两步，仰面倒在了蓬松的雪里。

“未婚——”

彭！

防风眼镜狠狠磕在一起，晶莹的雪粒子扑到脸上，我粗鲁地咬了他的嘴唇，把他惊讶的话语都化作含糊不清的呜咽，将哨兵的躁动不安通通吞下，嘴唇是冷的干的，吻则截然相反的滚烫，呼吸晕出来奶白色的雾气往外散，查理苏搂着我的腰撑起身子，他的鼻尖通红，不知是被我撞的还是冻的，情绪都纷杂一片，呆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在这儿？”他茫然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这不是梦，我来找你——也不完全是，”我率先站了起来，伸手拉他，“你知道退感的药剂吧？很不巧和我有点关联……我是来解决这件事的。”

“查理苏，”我板着脸故作严肃道，“我怀疑我们的片场已经从爱情轻喜剧变成灾难电影了。”

“You jump, I jump.”防风眼镜都阻挡不了查理苏深情款款的眼神，他握住了我的手。

神他妈爱情片灾难片二合一。

“天啊，Rose，这里可没有冰山。”

今天我也在思索一个问题。

我和猪的区别在哪。

猪蹄、猪皮、猪肝、猪肺，猪肉，浑身上下都能吃，骨头还能做陶瓷。

而我不仅是个人形扩香器，血还能入药。

齐司礼不知道找了什么门路，飞快地研究出了其中的成分，将信息放进了一份一万字小论文里给了我……简直是另类的设计专业知识大考察，每一句包含错漏信息的题头组成字，我找得头都快秃了。

我的信息素能安抚哨兵，血液中的效果更惊人，所以提取出来反其道而行之，就是退感的药剂。

听完我的叙述，查理苏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我们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我们不会吸取任何教训。”他帮我揉着冻僵的手指，“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他们还是没放弃。”

“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问。

查理苏沉默了一会儿，“有很多向导死了。摆在台面上的说法是爆炸引起的意外，实际上是对向导的疯狂压榨实验，最后导致他们精神崩溃……向导失控的影响更严重，更多的哨兵也会跟着疯掉，这些向导最后被移送到前线，就是以一敌百甚至敌千的人肉炸弹。”

他简练的话语令我后背发凉。

“我试图……”他握紧了我的手，“我试图把失控的哨兵和向导拉回来，结果被无差别攻击了，受到了一些精神损伤。”他垂下眼帘，“我的精神图景一直不太稳定，那次也许是最后一根稻草吧。”

“你不是第一个试验品，也不是最后一个，”他说，“看来这次的目标是哨兵。”

“我不明白，简直莫名其妙，”我几乎头疼欲裂，“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退感的哨兵不是更容易伤亡吗？”

“你说战争有什么好处呢？”查理苏翘了一下嘴角，他在看待事物上总有种惊人的通透，“利益，权力，归根结底不都是为了这些。”

“所以这种药剂是针对敌方设计的？”

“或许吧。”查理苏的答案并没有让我放下心来，我伸出胳膊，“这么说来我的血会不会恰好是解药？”

查理苏重新把我的袖口拉下来，盖得严严实实，“就算是，成千上万的哨兵，你是想把自己抽干吗？”

我闷闷不乐地放下手，查理苏揉了揉我的头发，“放宽心些，亲爱的，最后的结果都是一致的，我们会赢。”

“最后的时刻指的会不会就是药剂投入使用的一刻？”我念起了陆沉的话，心中一阵空落落的不安，好像一直悬在钢丝之上——为什么是最后？这个用词总透着点不详的预兆，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直觉。

“天啊？这可怎么办？”查理苏用夸张的语气说，“未婚妻，你把欠的吻都补上了，我连孩子们的名字都起好了。”

？

“玛丽和雪莉，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哇哦，”我说，“他们应该颜值高还极有天赋，被我带到国外隐居五年后凭借高超的黑客技术黑进你公司的电脑找上门是吧。”

“那是第二部。”查理苏沉吟了一会儿说。

我：？

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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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正经写打仗再不多写个几万字打不住，现在科技发达不会侧重写太多流血场面，还请各位对战事方面的单薄刻画多多包涵……一切剧情还是为了谈个恋爱搞的（心虚），说实话我写第一章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主角会转移到前线来！这就是不写大纲的后果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