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理解的同人

-----正文-----

两个人又来了。

赵子扬带他们去拉面馆吃面，马子义额外加了一个烤饼。

“干啥来呢？”赵子扬问他们。

赵欣没说话，这次来不是她的主意。

“打工。”马子义说，冲赵子扬笑了笑。

教室里只有笔摩擦纸的声音。马子义的卷子平铺在桌上，写的密密麻麻。手握着笔悬在半空，马子义眼前展开一片金黄的沙漠，红日初升的光辉让他睁不开眼。卷着沙的风擦着脸吹过，打磨着他的耳廓。

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想起腾格里。

铃响了，课代表开始收卷。

马子义这晚做了个梦。

他梦见和赵子扬在饭馆里吃饭，桌上没有赵欣。他看见自己和赵子扬交谈甚欢，赵子扬掐着烟对他笑。

第二天晚上他梦见自己跟赵子扬在砌瓷片。

巴掌大的吊篮，兜着他们两个，彼此身上的汗味相互交缠。赵子扬跟他说话，马子义能闻见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

第三个梦里他是前去朝圣的信徒。

马子义穿着漆黑的长袍，夹在黑色的人群里缓缓流动。神的祭台上贴着一块块玻璃。高贵，陌生，美丽。

他跟随人潮匍匐在祭台下，头抵着地面，口中低呼他从没听过的语言。他在梦里知道是蒙古语：白色、长生天、最高的神。

他借庞大的人群遮掩自己，抬起头来得以一睹圣容。

身着白袍的神，以沉静的目光和他对视了。

马子义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全身游过了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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