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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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上周最后一次巡查，见这姑娘没在座位，问同学，说人不舒服去厕所了，快半小时了也没回来。

校草有点小担心，朝厕所方向走，觉得不对，又开始小步跑。

洗手间靠走廊有一面大镜子，前边儿就是洗手台，小姑娘站在洗手台前洗杯子。

姑娘面色苍白，从镜子里见着校草跑过来，就回头看他。

校草放慢脚步：“还好吗？”

姑娘面部肌肉扯起一个很勉强的微笑：“没大事，生理痛。”

校草走进了一些，闻见空气中满是红糖姜水的味道。他把姑娘的手推离水柱：“不要碰冷水，我帮你洗。”姑娘也没反抗，任他顺走了手里的杯子。

校草其实是有点尴尬的，毕竟年轻人，见识少，脸皮薄，开始没话找话：“这杯子和你上次递我那个不一样？”

姑娘声音里没有上次的爽朗，反而像小猫似的，细细软软：“嗯，一个暖手，一个泡茶。”

“挺讲究，哈哈。”校草从来觉得这样人挺事儿的，不知怎的，放这姑娘身上又觉着挺和谐的。他没深想，转头又发现一件事：“你这杯子和我一哥们儿的挺像。你可能知道他，就在你们班楼上，老考年级第一那人。”

“嗯，”姑娘撑着洗手台缓了一会儿，声音又有了点气力：“我知道，我照着他买的。”

“哈哈，沾染学霸气息？”校草初中时认识一个神神叨叨的哥们儿，为着沾染学霸气息，学霸买什么他都跟着买，教辅书练习册还算正常，最魔性是文具也跟着买，仿佛换只笔就能挽回他岌岌可危的排名似的。校草把这个故事讲给姑娘听，姑娘眼睛眨啊眨，也跟着眯眼笑起来。

笑罢她说：“我没有啦，哪有那么迷信。”

“难不成是——你暗恋他？”校草洗完杯子，放到一边，转头向姑娘挤挤眼：“不错，眼光好，有志气！”

姑娘噗呲笑出声，大大方方从镜子里望着校草的眼睛：“我对他没感觉，倒是关注你很久了。”

按常理说校草应该身经告白无数，可现实不是偶像剧，哪儿来那么多只看脸就涌上来的女孩儿？校草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直白爽利的告白，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干笑两声：“你这胡说八道还理直气壮的，你要是这意思，那选学霸着款的杯子算怎么回事儿？”

校草的杯子显眼，别人都放在篮球杆子下边儿，他非得挂在单杠上头，喝完水还要耍两把引体向上，装模做样。

姑娘也不尴尬，说：“这是你最亲近的人用过的，如果追不到你，我就图个心理安慰。”

校草不解地看过去。

姑娘眼睑很快地扑闪两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这眼神很熟悉。

后来校草稀里糊涂答应下来的时候，脑子里边儿闪过的也是这样一双眼睛。

扑闪间，隐隐透露着一分难于传达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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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边儿怎么老有我的事儿啊。”学霸冲着校草翻白眼：“你俩这故事里怎么那么多杯具？”

“我怎么知道，”校草白眼翻回去，“我总觉着我和这妹子长不了，没准儿真是个悲剧呢？”

“哪有你这样谈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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