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正文-----

陈辰划断了火柴，李香凝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看着。

猪草太潮湿，点不燃，他懊恼地将烧过的火柴梗丢在地上。

“啊——”

外头传来女人的尖叫，紧接着便是撞击门板的声音。

门“砰”地一声撞开了，哑巴钳着一个姑娘进来，将姑娘丢在猪草上。

村长的脸在渐合的门缝间一闪而过。

姑娘颈侧的麻花辫乱糟糟的，穿着棉布衣衫，她朝哑巴扑过去，十个指头往哑巴的脸色胡乱抓去。哑巴单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了指李香凝和陈辰，下巴朝门口扬了扬。

李香凝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她拉着陈辰的手腕往外走，开门时，目光落在那个女孩身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出了门，李香凝便松开了他的手腕，跟着村长走了。哑巴踹了那个女孩一脚，也从“猪圈”出来，几个村民在院门外等着，哑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捂着脸走开了。

等他再回到“猪圈”时，夜色已经暗了，李香凝坐在角落里，皱着眉头咀嚼着草叶，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淌下来，滴在猪草上。

陈辰环顾了一下“猪圈”，早上的那个姑娘还没回来，看着装，她八成也是外头来的。

只听“砰”得一声，门被砸开了。

姑娘是被丢进来的，她噌地站起来，朝门扑过去，门关上了，她重重地砸在门板上。

“我死也不会给你生孩子的，呸！”她的衣服被撕烂了，垮垮地吊在身上，换了条粗布裤子，浑身是伤，又哭又闹，朝着门外喊着，她的拳头砸得木门“砰砰”响，不一会儿，木门上的毛刺磨得她的手血糊糊的。她拍累了，跌坐在地上，肩膀上堪堪几块布条，将落未落的，她朝这边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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