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正文-----

陈辰是被交谈的声音吵醒的，瞬间将手边的死老鼠甩了出去，手臂和腰上被臭虫咬了一大片的红斑，他胡乱抓了两下，越抓越痒，越痒越疼。

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疼的。

他看了看四周，他躺在“猪圈”里，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挣扎着站起来。

穿过连廊，他看见李香凝站在小方窗口下听着外面的声音，看见他来，李香凝点了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

他也点了点头，也走近窗户口，与她并肩站着听，他这么做纯属多余。

他朝门缝里瞧出去。

一群拿着家伙什儿的村民围拢着村长，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他一句也听不懂。

哑巴牵着两条黑狗，冲着人群，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咿咿呀呀地冲着那群人叫，没有人理他。

打头的那个正是那个缺牙的胖墩，拿着一把铁镐，上面勾着一张蛇皮。

那群人逼得村长节节退后，村长额角的青筋暴起，摇着头，厉声呵斥着。

哑巴朝“猪圈”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两条瘦削的黑狗跟在他身后，他脸上的伤让这张黝黑的脸更狰狞了，开裂的嘴唇微微张开，可以看见白森森的牙，他抽掉了门上拴着的铁链和大铜锁。

“他们在说什么？”陈辰问道。

“村长说，每天允许六个人带猪圈的人出去，这是规矩。”李香凝开口道，“除非拿东西来换，那些人不肯。”

“还有呢？”他盯着那群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中读出点什么，什么也没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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