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咸鱼人生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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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禹安感觉自己是被冷醒的。
他好像被人抛在海里一样,晃来晃去,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肩胛骨处剧烈的疼痛掣制,重重地滚到了地上。
段禹安疼的眼冒金星,瞥见自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肩膀时才想到,自己似乎是中箭了。
是墨风想要他的命!
他不相信大哥会下令让墨风对自己动手,那,一定是他背叛了大哥!
段禹安觉得很不妙,他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告诉哥哥这件事,又突然想到,自己和关舒现在正是在躲着段君崇。
对了,关舒,关舒呢?
段禹安忍痛四处环顾了一下,刚刚摇晃的感觉不是他在做梦,而是因为他身处在一艘大船的客舱中,舷窗很低,显得舱内十分压抑,舱内装饰的也比较简陋,似乎是那种走商用的大货船。
“关舒。”他张了张嘴,想喊关舒,但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声音轻的他自己都要费力辨认。
“好冷啊。”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船舱里没有暖炉,趴在地上的段禹安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在飞速流失。
他深吸一口气,踉跄地扒拉住床沿,想翻到床上,肩膀却除了痛楚外,完全没有知觉。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冻死的时候,舱门被人推开,然后随着一声熟悉的惊呼,他很快地被捞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身上怎么这么冰?!摔下来多久了?”关舒懊恼的要死,他没想到,昏睡了两三天的段禹安刚好在他去船上小厨房煎药的时候醒了。
主子自小就比别的人娇气,又怕痛的很,在王府有一堆下人看顾着,几乎从没受过伤,而这次,先是中箭,后又被他带着一路奔波躲藏,想是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头。
抱着冻得不停打摆子而拼命往他怀里缩的主子往床上塞,关舒几乎不敢回忆当日,段禹安中箭的时候自己的心情。
直到确定箭矢射偏,未危机主子性命之时,关舒才觉得自己一颗心重新活了过来。
身后不断传来“小王爷中箭了”的惊呼,关舒定了定心神,趁乱成功逃脱段君崇的眼线,并到港口以走商人的身份混上了一艘开往南离洲的货船,而段禹安则是他发烧昏迷的弟弟。
...
“所以,现在对外我是你弟弟咯?”二人挤在小小的床上,段禹安刚喝完药,撑着眼皮在听关舒说这几日的经历。
“嗯,是的。”关舒颇为心疼地摸了摸段禹安这几日飞速瘦出来的下巴尖,时不时地就要为此叹一口气。
段禹安一看就知道这人肯定在因为他受伤的事情在难过,虽然他是很怕痛,也很怂,但是他也不会觉得这种需要两个人一起面对的事情,是关舒一个人的责任呀。
“好啦,干嘛哭丧着脸。不是说好好修养,日后不会有什么大碍吗?”段禹安没法抬手捏到关舒的脸,见他还是沉着脸不开心,只好改为用脑袋蹭蹭他的下巴
“没事啦,嘶...哎,别动别动,伤口扯了一下,你快点笑一个,不然我都没法安心休息,我不能安心休息,伤口就愈合的慢。”段禹安开始胡扯。
关舒分明看到主子方才扯到伤口的时候,眼圈霎时就红了,配上半个藏在被窝里的小脸和湿漉漉的眼神,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但他自己却对此毫无察觉,还在故作坚强地安慰他。
当时那枚箭,直直地射入段禹安的左侧肩胛骨下方,往上一些,骨头怕是保不住,再往下一些便是心脏,极其凶险。
关舒暗自捏紧了拳头
墨风...
主子昏迷的这些天里,他便反复地在心里默念这个过去耳熟却又毫无交集的名字,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剧烈的恨意与愤怒。
“不要露出这么凶的表情嘛,别想不高兴的事情了,不如想想南离洲上都有些什么风土人情,美食美人,啊不是,美景呢?”
段禹安急了,就怕这人认死理,钻牛角尖现在杀回王城找大哥和墨风拼命。
关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看了眼舷窗外的波涛“南离洲多群岛,都是些生冷海鲜,在你痊愈之前,怕是享用不得了。”
...
会不会聊天?
会不会聊天呐!
段禹安气闷“能不能捡点好听的说啊。”
关舒见他如此生气勃勃的气恼样,心头微微放松,也生气了玩笑的心思“嗯,也有个好消息。”
“什么?什么?”
“嗯,大概就是,咱们的好陛下,应该会帮你好好养着玉米,它不至于饿死。”
段禹安双眼瞬间瞪大,发出哀叹
“我的狗子!!”
他不禁想问,为什么命运要这么对待一条乖巧帅气的咸鱼,先是让他受伤,害的他男人难过,后是让他丢狗,痛失爱子。
苍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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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哪!今天居然是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