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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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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让

-----正文-----

回到宅内,我见到了流云。一下并未认出,因为他模样已变为了少年人。细细端详,五官仍有小童时期的影子。我笑道:“流云长大了,有仙君模样了。”

流云本来在修剪花枝,闻言突然消失不见,原本拿在手中的剪子也落在了地上。

我疑惑地看向云奚,“我这句话哪里不妥?”

云奚回道:“并无不妥。他仅是害羞了,难以面对而已。”他说着便弯了唇,凑在我耳边低语,“流云随我,也喜欢雪儿。”

我脸当即烧起,推他道:“你少背着流云胡说。”

云奚只是目光绻缱地看着我,笑着不再开口,

“他也是器灵?”我识海中忽而响起小青声音。

我愣了下,在识海中回应道:“是,他是剑灵。你醒了?我飞升后就感知不到你了,你没出什么事罢。”

小青安静了片刻,“我好像不太一样了。”

“雪儿在想何事?”手被轻轻捏了下,云奚不知何时握住了我的手,正在意地看着我。

我眨了下眼,“我有一事还未同你说,金铜伞已诞生器灵。”

云奚表情柔和,“那很好。”

我点了下头,反拽他的手道:“我叫他出来给你看,你不可表现奇怪。”

云奚静了片刻,似乎没理解我为何这般要求,但并未寻问,只安静点头。

我在识海中同小青道:“云奚是我所爱之人,你要如尊重我一般尊重他。”说完这句我有些没底气,小青对我好像并不很尊重,于是又补充道,“他跟我不同,表面看不出,但心狠手辣,你对他客气些,否则以后被他收拾我可保不了你。”

小青沉默了一阵道:“不须你说我也会如此,他看着便不好惹。”

我闻言便有些来火,“你这话何意,我看着就是软柿子吗?”

小青换做了天真烂漫的语气,“主人,雪青不明主人此言何意。”

耳垂被云奚揉了下,似乎在唤回我的注意力,我冲他笑道:“马上,他不太乖,我正在训他。”

云奚轻飘飘来了句,“不如先唤他出来,我同他说说,许会容易些。”

小青声音变得紧绷而可怜,“主人,雪青向来尊重而敬仰主人。主人莫要将雪青交给他,雪青会听主人话。”

两句话里叫了四遍“主人”,自称“我”也变成了谦称“雪青”,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般有主人之威严,心中颇为感触。

我清了下嗓子,开口道:“无须担忧,出来罢。”

几息后,小青现身在我们面前。

我本以为他会是社青模样,因而担心云奚会不虞,却不曾想小青变作了少年模样,眉间金痕仍在,但五官已同青年时不大一样了。

云奚静默看了他片刻,不知是否看出了什么,并未露出任何异样,问道:“如何称呼你?”

小青微微垂首,一副老实模样,乖巧道:“主人为我取名雪青,乳名小青。”

云奚颔首道:“雪青,我也有一器灵,名唤流云。他比你年长些,于器灵修炼一事也了解多些。你平日里可多同他相处。我亦会同他说,叫他好生教导于你。”他顿了下,看向我道,“雪儿,器灵既已诞生,金铜伞便不必置于丹田之中温养。比起你以法力喂养,他自行修炼更为好些。”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哦,好。”

云奚便笑了,揉了下我手指,对小青道:“此宅乃是我同雪儿之家宅,你可随意走动。流云住处仍有空屋,你收拾一番便可住下。日后待你学会些规矩,也可出门。若有其他需要,现在或日后皆可直接同我提出,不必通过雪儿。”

先前叫我不要丢下他的小青如今乖顺得惊人,闻言竟然没提出任何不满,点头道:“雪青明白,多谢云奚主人安顿。”

我怀疑自己的听觉,确认道:“你唤他什么?”

小青头垂得更低了,又唤了一遍,“云奚主人。”

我有点心梗,望天失语。云奚道:“唤我长宁真君便是。”

小青低眉顺目应道:“长宁真君。”

小青被流云带走后,我将气撒在了云奚身上,咬他颈窝含糊骂道:“怎么你一出现,我器灵便变成你器灵了。”

云奚揉着我后颈,声音含笑,“雪儿何须在意。雪青同云奚,皆是雪儿所属之物。属印深烙,无从更改。”他偏头亲我耳骨,压低了声音,柔柔问我,“属物不会离主,主人可否不弃?”

他居然学小青一般唤我“主人”,我脑袋都要炸了,松口将脸埋死在他肩上,“你、你莫要乱叫,谁是你主人。”

云奚又笑。笑声有些低,带着点令人身子发麻的鼻音。我真是烦他,同他在一处便总是难以自持,身为一男子,总同怀春女子似的,可如何得了?我心中这般想,摇酥腿软却由不得自己。刚从他身上脱开了些,便被他轻轻揽回去,托住腰臀抱了起来。

他抱着我朝屋内走,温柔应我话道:“‘主人’不可,‘夫人’如何?”

我被这二字冲击得头晕眼花,忽而理解了云奚为何曾经老哄我唤他“夫君”,原来会令人从心底痒到心尖。

我羞恼极了,咬他一口叱道:“还未成亲,不许叫。”

云奚并未进里屋,而是将我放在了桌案上,手撑在我身侧近距离看我,低低道:“云奚只盼可早日唤雪儿一声夫人。”这话令我心口有些沉重,正要开口便听他先一步道,“云奚多少日子都等得,绝无催促之意。”他眼睫垂得很低,向我好声解释道歉,“面对心爱之人,常觉情难自持,稍一不慎便会说出错话。下不为例。雪儿可否原谅我一回?”

他说是“错话”,分明是心声。向我告白求亲,却叫我原谅。这是以退为进?再联想到他身上还带着这许多颗骨钉,我非但没有好受些,反而更窒息了。

好心情全毁了。

我推开他道:“知道是错话你就少说。”

我转身进了里屋,把他晾在了身后。可这样我心里更是不好受,真烦。

云奚就是我的烦恼之源。

他不在的时候一切都简单愉快,被元朗讨厌我都不觉得如何,只是苦恼罢了。而同云奚在一起,不是生气就是难受,不是沉重就是心痛。我真是要烦死了。

我灌了两杯凉水,坐在床上生闷气。

过了半晌,云奚无声走进,蹲跪在我面前,轻把着我小腿仰头看我,告饶道:“心肝,云奚知错了,莫要同我置气了。短短一刻钟,云奚坠落冰窟,尝尽百味。”他低嘲道,“云奚愚笨,不长记性。此后绝不再提,不敢同其相争。事不过三,雪儿再原谅我一回可好?”

他这般放低姿态,反倒叫我心里分外难受。

我想叫他别这么说自己,他对我很重要。

我是能为杜若死,可我既能为他死,也能为他好好活。可我嘴笨,说不出好听话。视线模糊了,出口却仍是指出他的错处,“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云奚似乎发现我哭了,怔忡地看着我,片时后起身将我捞入怀中抱紧了。他一下下亲吻我的眼睛,轻喃细语,“那便事不过四。雪儿不必为难,云奚今后会退让,多少皆会。”泪水被允去,他柔声哄道,“不哭了,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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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得差不多了,摩拳擦掌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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