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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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安蒴白着脸回家，被镇长青着脸骂了几句，看到安蒴没有反应的死人样，将她关在房间里就离开了。

她问晨缅能不能带她离开的时候。

晨缅说，“我说谎了。”

晨缅和晨缅是一个人。

她来到这里是为了安蒴血液里的东西。

她血液里有什么特别的细胞吗，

血小板？

她说安蒴的血液里虽然有它的味道，但是她的血对她的病没用。

她被贩卖给一个商人，买下她的人想要收藏品的外貌永远停在年轻的年纪，那一批少年少女中只有她存活下来。

但是实验并不成功，诅咒让她的身体回到七岁，每隔一天就会成长一些，第七天才能成长到十八岁。那收藏家监禁着她，终于有一天她找到机会逃走，被收养，养父的家人不接受她这样的怪物，就把她赶出来了。

她其实是一个怪物。

就算安蒴接受她，她也没法抵抗安蒴血液里它的‎‍诱‍‌‌‎惑‍‌‌‎‎，她渴望安蒴身体的血。

安蒴看着自己的手心，她想，别说血了，就算她说想吃把她的肉，她都能把自己洗干净，切下大腿肉，烹饪好后请她品尝。

后来鲮走过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回家了。

她隐约听到鲮说，佛塔中的泉水没了。

她曾问过南箬佛塔中会有什么。

南箬说，“塔里有佛像，壁画，油灯，泉水。”

“泉水？佛塔中怎么会引山泉水。”

“会有啊。”

21

镇长忽然良心发现，自己这样冷落女儿，也没对她好过，还让女儿受伤了，就和她说些好话。

安蒴问他:“泉水是什么？”

“额，矿泉水，渴了吗。”作势要给女儿倒水。

“佛塔里的泉水。”

“没有那种东西。”

“那我被毒蛇咬过，怎么活下来的？”安蒴说，“那老人就给我喝了一杯水。”

小时候，她被金蛇咬了，一位老猎人救了小安蒴，这老猎人帮她解毒，自己之后上山却被金蛇报复，金蛇的毒无解，原想是老猎人研制出解药溶在那杯清水里，她才挺过蛇毒素。

镇长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当然清楚那是什么。

在古老的献祭仪式中，将孩童的血液流尽，从中提取出的，黏液。外观和水一样透明，带有异香。据说‘泉水’作为古圣教的圣物，能延长生命。

因为长寿的魅力，长生的祸根，圣教引多少人攀附，窥视，它隐世后，‘泉水’的传说流传下来。

几十年前就停止献祭孩童提取泉水，他将它拿走卖出高价。后来有人偷偷在佛塔献祭，‘泉水’量不多，老猎人想必知道这件事，将它偷出来喂给安蒴。

“那我的血液会有泉水的效果吗？”

“怎么可能？”镇长说，“制作的秘方早就失传了，鬼知道那群疯子弄出了什么神仙水。”

“那你拿出去拍卖的是最后的泉水了。”

“唉，那也是骗人的，我只是把那缸子洗了下，或许真的有一点泉水的物质吧。”

“拍下那水的人姓晨吗。”安蒴说，“几天前一个晨姓客户过来了，但是没有参与旅游区的改造。”

“……”

“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女孩。”

中年男子的背冒出冷汗，他想起来了。

当年，在地下拍卖会，幕布拉开，美丽的人偶端坐金色牢笼之中，手脚被精细的枷锁桎梏，表情是一副认命的平静。

被一位大佬拍下后，在那位大佬的葬礼中，远远看到重获自由的少女，低声哭泣中在律师递过遗产交接文件上签字。

据说是从欧洲偷渡过来的少女，被人贩子看中，身手狠辣，牺牲了几人才把看似瘦小的女孩抓住。

没想到女孩是个怪物，第一天还是女娃娃第二天牢房里是少女，第三天，守在外面的人迷惑中看到，月光下，少女洁白的皮肤开始融化，肉块掉落在地，骨骼散架，那黑白的眼球滚落后，瞳孔幽幽地和那人对视，生生把他吓死了。

镇长被有心人引到少女面前，她手中拿着一缸眼熟的水，他将泉水的一切都交代了。少女看到他手机里女儿的照片，说那黑猴子很可爱。

“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安蒴如此说到。

“如果我和她在一起的话，您祝福我们吗，爸。”

“……”

他没回话，疲惫地走出女儿的房间。

22

安蒴再次来到别墅，那房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们离开了。

她跑去车站，看着眼熟的黑轿车绝尘而去，没赶上。

失落地走回去，忽然听到有人唤着她的名字。

安蒴回头，一个小孩跑过来抱住她的腿。

“安蒴，我回来找你了！”

“晨缅？”

将小女孩抱起来放在长椅上，安蒴问为什么他们突然搬走了。

晨缅说是鲮要回去处理家族的事情。

“把你一个孩子留在这里……”

“我才不是小孩子。”女孩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而且，不是有安蒴嘛。”

晨缅变回小孩子后，性格也变得孩子气了。

“我爸说，他之前见过你。”安蒴组织语言，“你在找泉水，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我……”

“那次我去城里，看到的女孩是不是你。”

“是我。”晨缅点头。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喝过泉水呢。”

“喝过它的人，血液中会有它的异香。”晨缅说，“虽然它对我的病没用，但是我很喜欢它的味道。”

“这是你接近我的原因吗？”

晨缅忙摇头，“我只是想再次喜欢上你。”

听到她这句话，安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安蒴将她牵回家，在院子里架起烤肉架，忙活起来。

等镇长回家，就看到自己女儿投喂小女孩的画面。

昨天才出柜的女儿今天就将幼女对象带回家了。

“明天你们一起搬走吧。”他还能说什么。

“可以吗？”

“就安蒴和我吗？”晨缅说。

“嗯。”安蒴想，同居了呢。

“好啊。”

23

夜幕下，两位少女并肩行走，烟火绽放后消散，路过的河灯飘飘然，烛火闪烁。

安蒴的手碰了碰旁边的手，想着离得好近，然后手被牵住了。

回家的路是这么漫长，少女却想要这一路更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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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看懂等我理一理，几年前的黑历史惹，我也没看懂